繁重的白云堆积在天空中,刺骨的风在耳边刮过,发出呼啸声,林青死死抓着衣物下摆,防止它们被吹得掀起。
斯德在他身前,替他挡着前方的风,他的右手抓着一根黑绳,另一头牢牢锁在林青的手腕上。
“草!”林青疲惫地拖着身体趴到沙发上,放松下来后骂道:“我要把那个投药的碎尸万段!”
斯德也累的不轻,他伸手拍拍林青的背,一把把他捞起道:“运动完不要趴着。”
“我好累。”
林青借力,摇摇晃晃地站直。
他抓着斯德袖子,脸色痛苦地说:“上一次这么累还是连轴转三天去了五个不同的地方!”
大风将玻璃吹的哐当哐当响,斯德擦起火柴点燃油灯,将它放在茶几上。
剩下在燃烧的半截也没浪费,丢进壁炉里起火,他去早已收拾好的空房间拿出一捆细柴,放到火边慢慢烘烤着。
上午出门的时候,林青在不远处看到成年人拳头大的乌云团。
身边有老人路过,跟着他的目光看去,朝他解释道:“这是高度密集的狂躁水元素,看样子今晚就要到文德兰了。”
她低头搜寻掉落的细小树枝,感叹道:“没想到我还能见到它们的身影,这群家伙见到人会控制他身上的魔力,与元素强行融合,”
说到这,她啧啧几句,惋惜道:“当时有个杰出的四阶法师就是死于狂躁水元素之手。”
奇怪,林青带着试探轻问:“就没有反制的魔法吗?”
“反制?”老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她喉间挤过一抹杂音,喃喃自语着:“如果防护魔法再提前两年,说不定他真能活下来。”
随后无论林青怎么开口搭话,她都保持着一副愣神样,机械性的捡树枝。
“林青!”
斯德在他身后挥手,深红的发丝随动作张扬着,像是这阴郁画布里唯一的亮彩。
林青不情愿地又把帽子戴上,苦着一张脸来到他的面前。
“你的耳朵会冻掉的!”男人露出一个可怕的表情,跟吓小孩似地把手套摘下,热乎的手伸进林青帽子里,轻轻揉着他耳部的软骨。
林青站在原地任由他暖着,他闭起眼睛嘴硬着:“你不也没戴帽子吗?”
斯德沉默,随后手使了点劲,感受到面前人吃痛后低头俯下身,克制地吻在他的嘴角。
随后起身装作若无其事道:“我需要工作,你不需要。”
林青没错过嘴角的凉意,他猛地睁开眼,却只看到那人背影。
怂鬼!林青在心里骂道,几步上前掐着他的衣服说:“你搞偷袭!”
“这叫声东击西。”斯德回道,“还是你教我的。”
“我……!”
他迅速转身,趁林青不备一把扯过他的帽线,往死里拉之后优雅地牵起他的手说:
“回去了。”
看不清路的林青:……
很好,你死定了。
两人打闹的正要回公寓,差临门一脚被市长抓来驱散人群。
就这样,完事的两人在看不清路的风雪中举止艰难地回到了公寓。
这件事告诉我们什么?
做事要果决,不能半路开香槟!
不然就会被抓去当志愿者面对听不懂人话的醉汉:)
——
好像导盲犬……林青望着斯德忙碌的背影,脑海突然浮现导盲犬憨憨的模样。
他眯眯眼,心情有些好的赏了小白两块藏起来的牛肉干。
咚咚!
门外响起沉闷的敲门声。
“谁?”斯德和林青对视了一眼,朝门外喊去。
林青则是敏捷地从沙发上窜下来,轻手轻脚地来到阳台上,从藤蔓里取下青鸾。
斯德留意着门口的动静,无人应答,随后又响起三声礼节性的敲门声。
林青缓步走到他身侧,手中的剑随时准备拔出,给门外人致命一击。
“〖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