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新看到苗头连忙把位置让开叫小伙坐过来,他则去跟美女跳舞。小伙还有点拘谨,坐下来后给符向安又开了罐啤酒,双手端瓶子的时候还有点手抖。
“符总……”
符向安把他手里的啤酒罐子拿走放到桌上,问他:“要不要出去一起上个厕所?”
一进厕所,两人就纠缠在了一起。
符向安不喜欢在外面的地方解决问题,打电话给蛇蝎美人叫她在ktv楼上的酒店开了个房,便拽着人一去了。
冯晓新很会找人,这小伙和彭山长了有六七分相似,还比彭山看起来脾气更好,就算一路被符向安掐得生痛也没说吭一声,痛极了也仅仅是气息重一丝。
应该是知道符向安的个人规矩,健康证和体检证明一应俱全,有备而来。
“你叫什么名字?”符向安在正式进行活动之前有真么一个习惯,会问问对方叫什么,虽然他不一定会记得住,绝大部分时候就是问完就忘,到了床上以后还是想怎么喊就怎么喊,人家说叫蓝蓝,他叫人黄黄,人家说叫天上,他叫人地下。
“彭雨。”
“哪个彭哪个雨?”
“膨胀的膨去掉月,雨水的雨。”
“……”
彭雨整张脸红透了,他看向符向安的眼神里充满了恋慕:“符哥,我叫彭雨。”
符向安俯在他上方半晌:“彭山是你什么人?”
彭雨是被符向安揪着头发丢出包厢的,满眼泪水急切道:“符哥,你相信我,我跟我哥不一样,我不会背叛你的,我不是为了你的钱,我是真的喜欢你才来的,符哥……”
符向安一耳光给他甩了过去:“贱不贱!”
这事儿办的,散心没散了,反而把符向安这疯子的火气给散出来了。
他把那件套房能砸的都砸烂完了,要不是客服冲进来拦住了他,估计椅子都从窗户上扔了出去。
虽说符总是不差钱,这些损失赔也赔得起,但是偏偏这个酒店的老总以前跟符向安有点过节,互相看不对眼。知道这事以后,后面一个礼拜公开在外面的饭局上骂符向安脑子有病,说他搞男人有艾滋,说这种人开的酒店竟然也有人敢去住?
不巧,越川就正好在这饭局上。
他抽着烟从头沉默到尾,听完了那位老总的所有辱骂后,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他有艾滋,是看到过他的医疗报告吗?”
那老总一愣,想发火,又不敢发。
眼前这位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男同得艾滋的概率大得很,三个两个都是,他一年到头搞的男人都数不清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真不是我诋毁他越总,这个人人不行,性格怪就算了,手脚也脏得很,你也知道同性恋圈子有多肮脏多混乱多恶心,他又长了张好脸……越总你也很清楚,三十岁出头是有多年轻,他能做出这么大的身家,你认为是凭的什么?这两年看不顺眼他的人太多了,搞得他酒店生意都不好,也是他该……哎,很多事也就是碍于一些情面,不好说,我反正不推荐你跟他深入来往。”
他半真半假地给符向安穿小鞋,这个越川要开发的那条旅游新线路正好在他的酒店附近,据说越川背景深,要是跟他能打好关系,以后很多事也会方便许多,同时又能把符向安这个竞争对手给弄下去,何乐而不为?
听完,越川点点头,然后再次重复了他的问题:“所以,你看到过他的艾滋报告?”
那老总呆了一下:“……没有。”
“那是有什么实际证据?”
“呵,这还用什么证据,他……”
“所以你是在造谣他。”越川说,“可以这么说吧?”
“……”
越川起身:“这顿饭我还是不吃了。”
一桌人连忙劝说:“哎呀怎么了这是,说两句闲话而已,越总你快坐下,这些扯淡淡的没一点儿谱儿的事你怎么还当真了,快,快给越总把酒满上!”
越川抬手拦住倒酒的:“不必了,忘了告诉各位,我也是肮脏恶心又混乱的同性圈子的一员,也许我也有潜在的艾滋病的风险,就不留在这里扫大家的兴了。”
说罢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拿起椅子上的皮手套戴好。
“大家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