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被叫出去后就一直忙到现在。
“没?”符向安一下子笑了起来,“那我请你吃饭?”
越川:“……”节奏跳跃得他有点懵。
“不”字还没说全,手就被人拉住往马路对面拽去了,也不管他乐不乐意,自顾自道:“走,马路对面刚好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肯德基。”
就这样,五分钟后,两人坐在了灯火通明又温暖的肯德基里头。
这是越川这辈子第二次进这种西式快餐厅,上一次还是高中,偷偷拿零花钱和朋友跑去吃,结果被他爸逮住打了个惨。他爸对他们兄弟姐妹管教极为严格,由于老一辈的思想观念问题,家族中甚至有家规,不允许任何人进外国餐厅吃饭甚至不允许家里人在不必要的情况下穿西服。
还没等他阻止,对方就已经点好了店里最贵的套餐。
“你吃甜吗?比如糖醋排骨之类的。”
“……”
符向安从袋子里的饭盒拿出来:“酸梅排骨,跟糖醋排骨差不多,我问了店员是有微波炉的,你要吃的话我叫他拿去打热。”
越川卡了好半天,眼看嘴型就要变成不了,符向安把排骨拿去给店员打热了,又问店员要了几个塑料手套,回来后放在桌上:“一起吃。”
越川:“……”
符向安用下巴指了指,示意他直接动手。
越川僵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脱了一只皮手套,戴上塑料手套拿了块排骨,问他:“你总这样?”
“什么?”
越川想说,毫无边界,毫无分寸,毫无礼数。但在他拿起一块排骨又看到对方风衣里穿着的那件眼熟的POLO衫时,停了一下,改口道:“总是这么‘热情’。”
符向安挑了下眉。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越川又问。他想到了这人在初次见面,今天白天第二次见面,连着两次见到他都“敬礼”的画面。
如果说初次见面是因为喝醉了很糊涂,身体比心理更诚实地先走一步,那今天白天呢?那可是醒了酒的。
符向安见他吃了一块很小的排骨便把手套摘了,又盯着他脸看了几秒,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见谁都像这样发情?”
服务员刚好送餐过来,听到这话也是手上一歪,差点餐盘都没拿稳。
“小心,小姑娘。”符向安冲服务员一笑。
他长得极好,郎朗光线下更是如玉如琢,笑起来温和时倒是像极了照片上的翩翩贵公子,让这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霎时红透了耳根。可惜此人的真实和他的相貌大相径庭,这一点从白天的短暂接触就可以大致看得出来。
目送小服务员慌忙躲进后厨后,越川很尖锐地问:“你男女通吃?”
符向安挑了下眉,摇头:“怎么会?我一直都很专一,就喜欢越兄这样的男人。”
越川拿起汉堡啃,也不跟他绕弯子:“但我听说你专一的时长通常是一个月。”
“哪里听说的?”
“是事实吗?”
“不算。”
越川咀嚼的动作一顿,看向符向安。
符向安歪头勾了勾嘴角,挑衅一般,环抱着胳膊往后靠:“一个月都算长。”
越川:“……”
“这个答案符合你的设想吗?”符向安顿了顿,进一步问,“你觉得我对你的兴趣能持续多久?”
这话已经不能简单归纳为挑衅或不礼貌了,这是纯纯粹粹的攻击。
越川咽下嗓子里的食物,扣上酸梅排骨饭盒的盖子,站起身来:“感谢你的招待。”
接着就去结账,结完回来:“我的衣服就不用还了,你可以丢掉,你的衣服等晾干以后我会找跑腿给你送去,你家的地址是……”
符向安盯着他看,企图从他这张波澜不惊的脸上看出愤怒,结果什么也没有,淡定得要命。要不是每一个举动都写着怒火,还真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
也是挺有意思一人,怎么跟袁朗明那小子一样。
“你发脾气也一直这么温和?”
“什么?”
符向安笑了笑:“我得为我自己解释一下,我不是见谁都发情的,你是例外,我很喜欢你,对你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越川:“……”
“因为很喜欢你,所以你说的话和你的神情表现对我的影响也会很大,这一点你可以理解吧?”
符向安说着站了起来。
毫无预兆地,把桌子给掀了。
所有的东西哗啦啦洒了一地。
“给你示范一下,发脾气是这么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