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论？那是什么东西？”百音不解道。

“按照字面意思来解释，这是与事实相反的结论，但要是按照命运的意思的话，就是失去了存在意义的事物。”阿鸣解释道。

何方橙紫好像讲解过这个概念，但百音只听了个一知半解，便只能附和着。

“应该是宝库被破坏了。”阿鸣神情稍显凝重，“这位师弟看着面生，既然师尊不在的话，应该是不知道宝库的存在的。”

秦肆彦摇摇头：“我的确不知道这些，还请施主作解释。”

“丹净山的宝库，是命运托付给师尊的。里面收集着五湖四海的开辟了灵智的宝物。但是这座宝库除了保护这些珍宝，还有一重意义。”

阿鸣停顿了片刻，他观察着秦肆彦和百音的表情。

“防止这些宝物悖论化。”

“这些埋没在过去的文物记录着历史，但是大多都不再能发挥原本的作用。就拿计时来说吧，在钟表被发明出来之前，有种叫做滴漏的计时工具，但有了钟表之后，它就不再用来计时。它原本也是重要的礼器，但也不得不败给时间。况且现在数字计时太过方便，就连钟表本身也有颓势。”

秦肆彦听得很认真，但明显没听懂，他发问道：“钟表是何物？”

“看来这位师弟有些与凡间脱节了，不过没关系，就让师兄我来认真讲解吧。”阿鸣好像看出了秦肆彦这一点，并不太意外。

百音猜到了阿鸣话里的意思：“悖论化就是变成那样的怪物吗？”

“正是。”阿鸣对百音竖起了拇指。

他们聊着聊着就到了客厅，阿鸣看见那台被拆开的老电视和那种摆在桌上的光盘，惊喜道：“你们看完了我给丹净山制作的宣传片？”

“那是你做的吗？”百音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是不是有些太……”

阿鸣看起来对自己的想法很自信。

“丹净山的存在跨越了很多个年代，于是我就将很多个时代串联起来，这难道不好吗？顺带一提，皮影戏就是我最擅长的了，从前在凡间我就是皮影戏艺人。”

百音挺好奇那个皮影戏到底讲的是什么，但现在开口问好像不太好，应该就是话本里的故事吧？

“原本我打算给时泽未他看看的，可没想到他居然没有看。”阿鸣遗憾地说道，但很快他又想起别的事情，“对了，既然他不在，那你们有没有看见一本很厚很厚的书？”

“书？”百音不知道阿鸣说的是哪本，难道是时泽未那些没眼看的漫画吗？

“我来就是为了找他要那本书的——终末预言，你们有看到吗？”阿鸣问道。

百音可不记得他翻到些什么书，倒是秦肆彦认真地回答道：“这里的书我都看了遍书名，没有你说的什么终末预言。”

“被他带走了吗？”阿鸣看起来有些为难，“那就麻烦了。”

百音直觉上感觉还是不要告诉阿鸣太多，秦肆彦没见过眼前这个阿鸣，时泽未和明耽末也不在，他的身份也不能确认。

可他好像确实知道一些内情，百音打算还是先跟着这个阿鸣看看能不能获得更多情报。

终末预言又是什么东西？时泽未从来没和他提过这个。

百音依稀记得以前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个词一样，但并不清楚这是干什么用的东西。时泽未的异能确实是预言，难道这是时泽未写的预言书？

阿鸣要这个干嘛？

百音看向阿鸣的眼神不禁带上了几分怀疑。

阿鸣很快便注意到百音那写在脸上的疑惑，他笑着说：“终末预言是命运的东西，说来命运手下有十二时辰使，意思就是他的手下。我们师门正好有位时辰使，本该由他来保管命运的终末预言的，但不巧被时泽未带走了，我来就是讨要这个回去的。”

秦肆彦不解道：“丹净山上真的有那么多人吗？为何我从来没见过？命运和时辰使那些人真的存在吗？”

阿鸣解释道：“师弟这有什么？你只是没有见识到我们师门的神奇之处罢了，丹净山可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你或许只是到了结界外，没有看到真正的丹净山。”

“结界……看来是小道修行太少，没有勘破真相。”说完这话，秦肆彦肉眼可见地有些沮丧。

百音问道：“明道长没带你看过真正的丹净山吗？”

听到明耽末，阿鸣表情稍稍呆住了片刻。

“或许是明前辈没有认可我吧。”秦肆彦落寞道，“我只想下山为他出一份力，可没想到竟然是我多虑了。”

“师兄吗？听起来像是他会做的事情。”阿鸣在秦肆彦沉默片刻后才说。

老何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百音有点大脑不够用了，丹净山原来这么多事吗？他再一次感慨何方橙紫的神威，无论什么事情都能分析得一清二楚。

阿鸣说了这么多丹净山的背景，秦肆彦也是个睁眼瞎，他们两个都不太擅长这些。也真难怪必须要有智囊团，就连最吊儿郎当的洛梓也比他明白这些道理。

这个阿鸣虽然来路不明，百音心中也放不下对他的怀疑，但现在好像想找到回丹净山的方式只能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