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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莉眼睁睁看着弗朗茨打横抱起巨大一只的茱妮幻影移形，脸上僵硬的笑容慢慢消失——怎么办？

她有一些时间去考虑这件事，她现在可以就这样逃跑，但问题是：一，距离原定出发时间还有四十多分钟，而在那之前约瑟芬、萨米尔都在绿色火焰酒吧的包间里；二，许多天杀的“骑士”陆陆续续会过去，也就是说哪怕现在立刻赶过去也不会有几个人在，现在出发就意味着之前的努力白费；三，她刚才成功骗过了弗朗茨，如果现在跑了那么刚才的一切都会被认为是谎言，她和弗朗茨彻底玩完，弗朗茨此后的一生都会把她当作仇敌。

那如果真带他走呢？

一，该如何调节他和约瑟芬的关系？二，该如何对待他？三，他要以什么身份出现？

哈莉的大脑飞速运转，她立刻幻影移形，出现在绿色火焰的门口，推门而入，目标明确地走向前台，对着老板说：“我要一杯黄金玫瑰。”

作为芝加哥最出名的巫师酒吧，绿色火焰的一大优势就是创新性地把魔药融入在饮料中，黄金玫瑰这一招牌产品据宣传每杯都含有百分之零点零一浓度的福灵剂（也有人说是假的）。老板只用了两分钟就把酒调好了，哈莉猛灌一口，随即走进了她之前定好的包间。

“你来了，哈莉。”约瑟芬向她看来，“还没有别人来，只有我们。”

包间只有约瑟芬和萨米尔坐着。哈莉锁上门，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但她脑中的计划成型了：“约瑟芬，你知道弗朗茨·施沃森伯格这个人，对吧。”

“我当然知道他。”约瑟芬微微蹙眉，“我还听说过你和他的事……怎么了？”

“他也要来。突发状况。”哈莉说。

“什么？”约瑟芬惊讶地睁大眼，“什么情况？”

“很难说清楚，但我能确保他不会背叛。”哈莉说。

“等等，你是说有一个新的巫师要加入我们吗？”萨米尔还在状况外，“这个叫弗朗茨的？他是什么人？”

哈莉和约瑟芬同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彼此，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他现在的职业是魔咒发明者。他在魔法研究方面很有水平。”哈莉折中道，“和我算是老相识了。约瑟芬也认识他。”

“那让他加入不是挺好的嘛。”萨米尔说。

哈莉和约瑟芬沉默了几秒钟，约瑟芬问道：“他要加入，作为……？”

“事实上他是我的朋友。”哈莉看向萨米尔说，“虽然之前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她其实是在向约瑟芬狡辩。

“那个人没什么契约精神。”约瑟芬说，“要知道，我们做的是大事，真正的大事。那样一个人会不会毁了我们的计划，哈莉，你也无法保证。”

“我知道你不会信任他，约瑟芬。但我也想说一句，我个人是不希望他能够越过你们两个的。”哈莉说，“这次是我的安排出了纰漏。”

萨米尔举起双手，“我倒是没什么意见。我都听哈莉的。”

“你这样显得我很无理取闹，萨米尔。”约瑟芬叹气道，“弗朗茨的能力确实很不错，他是个很优秀的巫师。但经历过之前那些事，我很难再信任他。不过换做是你的话，说不定他就变得可信了，谁知道呢。”

“他不会比其他成员更不可信。”哈莉说，“如果他有可疑的地方，就处理了他。”

“杀了他？”萨米尔惊道。

“我是说把他踢出队。”哈莉说。

“我没意见。”约瑟芬耸肩，“只要你别被他忽悠了就行。”

“这种事上你总该相信我……”哈莉说。

“你要是脑子不清醒，我会亲自负责处理他的。”约瑟芬叹气道。

“我一点都不会反对。”哈莉保证说。

有人轻声敲门，约瑟芬开了门，原来是哈莉的追随者们来了，都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他们看到哈莉也在，别提有多高兴了。

——哈莉觉得自己的先见之明很值得夸赞，她在和约瑟芬、萨米尔设计契约魔法时就想到了这些人嘴上没个把门的，哪怕叮嘱了也是绝不可能让所有人自发保密的，更不用说其中也许有人是奸细的可能性。

这又不是在学校里，哈莉如今落魄，有人追随已经是幸运，更不能擅自定下违规的处罚，把人吓跑可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那张羊皮纸让所有人只能在内部讨论他们的团队和哈莉的事，哪怕说给外人听，别人也只能听到含糊不清的杂音，就算是写下来，笔迹也会自己变成一团团混乱的线条。

人陆陆续续来了，在场的人有十一二个的时候，就有人向哈莉提出：

“波特小姐，我们都觉得这个团队应该有个名字。”年轻男巫，哈莉记得叫康纳的，说，“我们私下里讨论过这个，我和其他几个成员。我们的想法是，有一个名字会很好的。”

“……是吗？”哈莉干笑。周围的人都在满脸期待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