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拿了九个!”哈莉说,“每次期末考试她都比不过我——这次她居然比我考得好!”
“你其实可以去拉文克劳了。”小天狼星笑嘻嘻地说。
如果不是《预言家日报》几乎每天都要报道有人失踪甚至死亡,以及其他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件,这个暑假会十分平静并让人愉快的。但是鉴于哈莉就住在凤凰社的总部,大家总会带回来一些还没来得及登报的消息。哈莉十六岁生日那天,莱姆斯就带会了消息:又发生了两起摄魂怪袭击事件。他说的时候小天狼星给他切了一大块哈莉的生日蛋糕。“他们在北方的一个小木屋里发现了伊戈尔·卡卡洛夫的尸体。黑魔标记悬在上空——唉,坦白地说,他离开食死徒后居然还能够活一年,倒真让我吃惊。”
“是啊,雷古勒斯……他只活了几天就死了……”小天狼星有点忧伤地说。
为了避免更多的新闻让小天狼星禁止她出门,哈莉第二天就出发了。
如今虽然伏地魔归来已经是人尽皆知,但不知为何,哈莉本人受到的约束并不像原著中一样多,出门也不会动辄几个傲罗护送。是因为她很少掺和进麻烦,还是因为有小天狼星这个自由监护人?哈莉想,原因一定很复杂。但她的监护人很负责,小天狼星要求她一天一次双面镜通话,否则他真的“会带着凤凰社成员杀去奥地利”。
小天狼星和哈莉一同去了魔法部的交通司,哈莉从这里告别小天狼星,便使用飞路网前往奥地利。
弗朗茨已经在那边的魔法部等她了。他们离开魔法部,由弗朗茨带路,哈莉第一次知道霍夫堡皇宫外的卡尔大公铜像竟然是通往奥地利的魔法世界的入口之一。他们只需要用魔杖敲一敲铜像的马蹄,铜像底座就会出现一道向下的楼梯,巫师进入这里,不会被任何麻瓜注意到。
“英国也应该这样嘛!”哈莉说,“破釜酒吧赚了太多钱了!”
奥地利是和英国不同的美丽。街道两侧总有人演奏音乐,魔法界的道路宽敞明亮。人们说着奥地利德语,哈莉如果不像听力考试一样仔细听就会完全听不懂。
“我们可以先在维也纳逛一逛,然后再去萨尔茨堡。萨尔茨堡没有巫师聚居区。”弗朗茨说。
哈莉在弗朗茨的带领下玩得很开心。维也纳不愧是维也纳,哈莉已经喜欢上这座城市了。他们逛遍了巫师商业街之后,便开始游览麻瓜界的风景名胜。作为巫师,旅游的效率得以大大提高——弗朗茨会用幻影移形带哈莉去下一处景点。
即便如此,想在一天之内看遍维也纳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他们在麻瓜餐厅吃了奥地利菜,哈莉对每一道菜都表达了赞美。但弗朗茨认为:“或许因为你是英国人,你才会对所有食物不吝溢美之词。”
哈莉作为未成年人不能去住麻瓜酒店,她就去魔法界定了酒店。哈莉执意要亲自和前台沟通,用她那标准德语和老奥地利巫师交流,哈莉之前从弗朗茨那里学过奥地利式德语的几个技巧,这导致她的德语十分怪异。但她最后还是成功定了一间房间。
她邀请弗朗茨去她的房间里喝杯茶,弗朗茨同意了。“你们英国人这么爱喝茶吗?”他无奈地看着哈莉从空间伸展袋里拿出茶具和茶叶。
“绝对不是那种敷衍的茶包哦。”哈莉一边说,一边操纵着茶具沏茶。
他们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聊着奥地利魔法界的情况。弗朗茨介绍了如今风头正盛的几个巫师家族,说了魔法部的掌权者的新闻。
“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主动帮你。”弗朗茨说,“他们要观望。伏地魔对他们来说太棘手了。”
“除非伏地魔真的把手伸到奥地利……”
“没错。但就算那样,他们也不一定会抵抗……你知道,现在掌权的都是保守派。他们只希望在他们任上不出乱子。”
“那么,如果伏地魔真的来了,他们会直接投降?”
“那倒不会,他们也不愿意承担骂名,多半是撒手不管,引咎辞职,把麻烦甩给别人。”
“原来如此。”哈莉喝了一口茶,“全都看继任者的能耐了……不过我认为伏地魔会有来到欧洲大陆的那天的。”
“如果英国人没有拖住他。”
“事实上,我不打算那么做。”哈莉对他一笑,“我要把欧洲大陆的人全都绑在战车上。”
“对着欧洲大陆的人说这个?”弗朗茨也笑了。“不过,我支持你这么做……甚是明智。”
“我如今的计划,首先是积蓄力量,集中兵力,我已经开始着手组织军队了。”哈莉说,“霍格沃茨和霍格莫德村是英国魔法界的最坚固的堡垒,这里必须守住;另一方面,我们的人要突袭伏地魔的势力范围。最重要的是,瓦解食死徒。”
“伏地魔阵营内部的矛盾太严重了,哪怕是外国人都能看出来。”弗朗茨点点头,“矛盾迟早要爆发,我们和伏地魔相持越久,他们就自我瓦解得越厉害。”
弗朗茨告辞后,哈莉早早睡下了。第二天和第三天,他们继续游览了维也纳剩余的景点,终于看遍了一座城市的所有风景名胜。
第四天,哈莉正式前往萨尔茨堡。弗朗茨的意思是,希望哈莉留宿在施沃森伯格家的庄园里。哈莉欣然同意了。
“你家住城堡?”她看看远处的雪山和湖泊,又看看近处的巴洛克式城堡。她怎么记得潘西说施沃森伯格家已经没落了呢?
“也不算城堡。”弗朗茨说,“初建时似乎是想要建城堡的,但是那位祖先突然想要给子孙多留一点钱。”
她随弗朗茨来到他家里,弗朗茨的父亲约瑟夫和母亲伊薇特都很热情,哈莉展现出了她的礼貌,用德语问候了他们。
“走吧,”寒暄过后,弗朗茨对她说,“我带你去客房,我们可以先把行李放在那。”
哈莉随他去了一间客房,客房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湖区和山坡的碧草。“太漂亮了。”哈莉感慨道。
“山顶的积雪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丁点。”弗朗茨说,“毕竟现在是夏天。冬天就是另一种模样了。”
这天白天,哈莉和弗朗茨离开庄园,在萨尔茨堡玩了一天。萨尔茨堡有不少巴洛克建筑,哈莉记得萨尔茨堡会在今年冬天入选联合国教育科学文化组织的世界遗产名录(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她还是乔琳时就想来玩,很遗憾未能成行)。他们去了米拉贝尔宫、主教教堂,还参观了莫扎特故居。他们在老城玩到天黑才散步回庄园。
“莫扎特的中间名是阿玛多伊斯,我一直记不住。”他们散步时,哈莉说,“德语的人名总是太长。像你叫弗朗茨就很好。”
“那是你不知道我的全名。”弗朗茨说,“弗朗西斯三世·弗里德里希·安东尼乌斯·施坦尼斯劳斯·海因茨·冯-施沃森伯格。这在奥地利和德国的巫师里算正常长度……”
“你的名字和邓布利多有的一比。我记住‘弗朗西斯’就算不错了。”哈莉说,“你知道我的全名吗?其实‘哈莉’是昵称哦。”
“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的全名呢。”哈莉说,“‘哈莉’其实是‘哈莉叶特’。”
“中间还有吗?”
“莉莉安。我妈妈的名字。虽然大家都叫她‘莉莉’。”哈莉说。“哦,还有,你可能不知道:‘罗恩’其实是‘罗纳德’,是不是很酷?叫罗恩就显得有点可爱了……”
他们回到庄园,一起吃晚饭,哈莉在席上对奥地利这个国家赞不绝口,她又得知施沃森伯格夫人是法国人,于是热络地和她说起法语,宾主尽欢。
“这是最棒的一次旅游了。”弗朗茨送哈莉去客房时,哈莉说,“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还会再来的!”
“这次旅行还没有结束,已经开始考虑下一次了?”弗朗茨笑着问。
“等我一分钟——你上次要我找新的图纸,我应该拿给你,就在我的包里……”
哈莉伸手搭上客房的门把手,那一瞬间,仿佛有钩子钩着肚脐猛地一拉,哈莉双脚离地,失重感裹挟了她,黑暗紧随着立刻吞噬了全部视野。
——是门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