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赫敏的眼睛亮了，“我们已经过了只从书本上学东西的阶段了。我想，大家都需要一个老师——真正的老师，教大家怎么用咒语。”

“大家？”哈莉挑了挑眉，“你是说……所有霍格沃茨学生吗？”

“唔，大概吧。”赫敏说，“霍格沃茨至少八成的学生都深受乌姆里奇之害，她让我们学不成黑魔法防御术，而且神秘人还在外面呢。”

“所以你认为需要有老师来教大家。”哈莉点点头，“在乌姆里奇之外，给大家补课。”

“没错！”

“我想小天狼星会很乐意的。”哈莉说，“他原本就要申请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职位，只是被乌姆里奇抢走了。”

“不不，哈莉，我知道他很忙，罗恩跟我讲了凤凰社的事。”赫敏说，“而且就算他愿意，那也只能在霍格莫德周末补课。那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哈莉低声说。

赫敏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我想让你来教大家，哈莉。”

片刻的沉默。水池里的泡沫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哦……”

“我和罗恩商量过的，这是我们两个的主意。”赫敏继续说。

哈莉苦笑了一下。“我不是老师，我从来没有教过人。”她摆手道，“我甚至教不会海德薇空中翻滚。”

“但你是黑魔法防御术学得最棒的。”赫敏强调道，“你的黑魔法防御术成绩一直比我好。不光是成绩，你是三强争霸赛的冠军！”

“这股风潮还没过去吗？”

“那可是三强争霸赛！”赫敏说，“你击败了全欧洲最棒的三所魔法学校的所有成年学生！”

“啊，那不是……”因为德姆斯特朗的人选是内定的，要是让弗朗茨也报名，说不定他会成为德姆斯特朗的勇士，然后在比赛过程中各种碾压她。弗朗茨会大摇大摆地当着她的面拿到奖杯，笑嘻嘻地嘲讽她技不如人。要是奖杯依然是门钥匙，那么他还会和伏地魔爆发一场历史性的大战。

“你过于谦虚了，哈莉。”赫敏摇摇头，“谁都知道你是最强的。”

哈莉被夸得浑身不自在。

“而且那天晚上，你真的遇到了伏地魔，不是吗？”赫敏说。

“你过分敏锐了。”哈莉说。

“那就是真的咯？”赫敏叹气说，“那种感觉只有你体会过，而未来，我们所有人都有可能正面遇到他。”

“你说的提议，我还得好好考虑考虑。”哈莉说。

“好吧。”赫敏说，“我洗好了……”

赫敏突然站了起来，哈莉连忙转移视线。赫敏爬到地面上，拿起一条毛巾擦干身体，然后再穿上衣服。

“晚安。”哈莉说，“过一阵子我会告诉你决定的。”

“晚安，哈莉。”

她看着赫敏离开，又泡了一会儿，这才离开浴池。回到宿舍时，哈莉脑子里已经被黑魔法防御术小组的事填满了。她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从那天以后，赫敏有两星期没再提过让哈莉教课的事。哈莉逐渐适应了新的日程表，又到了一个星期四，哈莉和赫敏一起巡逻时，她问起哈莉考虑得怎么样。

“我考虑过了。”哈莉说，“我想，一个重要问题是，我都要教谁。如果只有几个朋友，那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

“嗯，”赫敏说，看上去有一点不安，“嗯……你听了可千万别再发脾气……但我确实认为，只要有谁想学，都应该教他们。我是说，我们是在谈论如何保护自己，抵抗那个人。”

“我不是好为人师的那种人。”哈莉无奈地说，“更何况现在不少人都在状况外呢。”

“我想，当你知道竟然有那么多人想跟你学黑魔法防御术，你恐怕会感到吃惊的。”赫敏说。“知道吗，十月的第一个周末我们要去霍格莫德？我们不妨叫每个感兴趣的人在村里跟我们见见面，好好议一议这件事，怎么样？”

哈莉的表情显露出来一点惊讶。

“罗恩和我一直在试探那些我们认为可能想学习一些正规的黑魔法防御术的人，有两三个人似乎很感兴趣。我们叫他们在霍格莫德村跟我们碰面。”

“既然你已经有安排了，”哈莉沉吟道，“我想，我得做一点提前告知……我不想在乌姆里奇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事，她要是知道了，非得给我关禁闭不可。”

“确实……”赫敏也点头，“你有什么打算呢？”

“首先这件事的性质要弄清楚，这不是我或者你带头建立的学生组织，而是一个大家自发形成的互帮互助的松散的学习团体。”哈莉说，“而且学习内容也不只是黑魔法防御术，而是所有学科。我们会聚在一起写作业，或者熬魔药。大家想来就来，不想来也没什么大不了。”

“那么，就是一个‘学习小组’咯？”

“没错！”哈莉笑了，“毕竟大家要备考OWL考试嘛！一起学习效率比较高，不是吗？”

到霍格莫德村去的那天早晨，天气晴朗，但是有风。吃过早饭，他们在费尔奇面前排起了长队，他要对着那张长长的名单核对他们的名字，名单上列的是家长或监护人允许他们拜访霍格莫德村的同学。哈莉通过之后，来到石阶上，来到寒冷的阳光灿烂的户外。

“你是说‘学习’小组，没错吧。”米里森对哈莉说，“听起来就很糟……”

“是啊，哈莉。”达芙妮也说，“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要退避三舍了。”

“要是我说这个小组还要研究近十年的OWL考试真题并且有额外作业呢？”哈莉笑了。她叫了关系好的几个斯莱特林同学也去参加学习小组的动员会，潘西和她一起，而同样收到邀请的德拉科早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