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如屏还怀疑着,就听江畔认真的点头:“没错。要不是金刀楼治下不严,哪里会出这么多事情!爹,我的银弹都用完了,之前对付一只虎妖还把哪吒手臂毁了,我这次损失可大了!”
之后江畔就嘚啵嘚啵的把自己这一路的遭遇说了。
有江清川在飞舟上,哪怕一船都是伤患,气氛也比先前好太多。
江清川听到气得直拍大腿。
吊着一口气的怀舟看到这样的小师叔,两眼一翻干脆晕过去眼不见为净,否则他的滤镜真的一点都不剩了。
“什么?赤霄宗哪个长老?敢抢咱们的东西?”
“爹,是我的。”
“你的就是咱们的!”
“爹,是我的!”
“行行行,是你的!这次咱们要多少灵石合适?你那条手臂可不便宜,还有灵火,说不定是什么未曾被发现的极品灵火,咱们亏大了!”
响亮的算盘声在飞舟上响起,算珠撞击的清脆声,每一下都仿佛化作了对合道宗、赤霄宗和金刀楼的催债声。
曲如屏扶着怀舟:……
整个人都麻了。
她还以为上次看到小师叔带着雷劫满脸胡子冲过来只是特殊情况。
原来十六年后,小师叔这已经是常态了。
养孩子这么可怕吗?
她风光霁月的小师叔啊!
江畔说到后面也说累了,这段时间她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长时间的紧张和赶路,早就让江畔的精神和身体疲倦不已。
将金灵珠收回手镯中,打了个哈欠便睡着了。
自然也就不知道金灵珠进入储物手镯后径直朝着那颗蛋飞过去,两个圆滚滚的东西紧紧贴在一起。
江清川起身将女儿送到船舱内休息,又用灵力给江畔梳理,让伤口加速愈合,洗去一身疲倦。
做完这些,江清川抬手便幻化出一面水镜,那头即刻出现黎朔的脸。
比起曲如屏做这些要更简单一些。
“师兄。”
在黎朔面前,江清川严肃了不少:“畔畔方才跟我说,幕后之人的目的是要她的命。师兄可有什么怀疑?”
黎朔还没说话,江清川便自顾自道:“要我女儿的命。要么,是我的仇家。可我这一路仔细想来都想不出这么一号人。要么,便只能是一件事了。”
和江畔的想法一样,江清川也认为无量宗里出了奸细。
否则,那封信怎么会在如此凑巧的时机落在了江畔面前?
只有了解无量宗情况的人,才能把时间拿捏得如此准确。
江畔没有了望月玉佩,还因为过度使用玉佩而受伤。黎朔要忙于自己弟子的伤情。江清川则要外出寻找望月石。
这个时机太巧妙了,江畔被掳走后只要有一个地方没有做好,都等不到江清川出现,一定会出事。
江清川的目光冷得让黎朔都有些不自在。
“飞升。”江清川握紧白虹剑:“或许在某些人心里,只有畔畔死了,我才会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