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夏俞禧语气认真:“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否则他们会把你当疯子的。”
“好,”奚辞州朗声回她:“我都听你的,绝不告诉其他人。”
夏俞禧这才点了点头,过来半晌,她神神秘秘地开口:“我跟你说,我其实经历了一件特别玄乎的事情……”
*
次日,夏俞禧在头疼欲裂中睁开眼,她揉着额角坐起身来。
我去,她昨日是喝了多少酒啊,今天的头居然这么疼。
她心中已经开始后悔。
房门被敲响,夏俞禧应了一声后奚辞州端着汤碗走了进来。
“这是醒酒汤。”他端起汤碗便习惯性地想要喂她喝下。
倏忽间,他舀汤的动作顿住,继而将汤碗放至夏俞禧手中,神色平静道:“喝了。”
“哦。”夏俞禧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对劲,端着汤碗将醒酒汤一饮而尽。
奚辞州接过她手中汤碗便欲往外走,“王大人派人送来了早膳,我去给你端来。”
“等等,”昨日饮酒后的一些画面出现在了夏俞禧脑海,她唤住奚辞州问道:“我昨日喝醉后没对你胡说什么吧?”
闻言,奚辞州垂落在身侧的手不经意蜷缩了一下,回道:“没有。”
夏俞禧这才放心了下来,“那就好。”
奚辞州继续往外走,在走出房门后他顿足,余光别有深意地朝房内看了一眼。
屋内,夏俞禧坐在床上回忆着昨天的事情,可她实在想不起来什么,只记得她好像在奚辞州怀里大哭。
咦,真是丢死人了。
也不知道她昨天到底是为什么大哭。
哎,早知她酒量不行就不该喝这么多酒。
俗话说得好啊,喝酒容易误事。
幸好她自制力还算强,没有因为喝醉了就在奚辞州面前胡言乱语,要是她一个不小心把所有事情都吐露出来可就完蛋了。
现在看来,她虽然酒量不行,但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只不过,她这酒也喝了,怎么还是没有什么攻略灵感呢?
罢了,看来只能拿出她的杀手锏了。
她掀被下床在包袱里找出一个小小的木盒,眼底满是得意。
本来想着等时机再成熟拿出来的,只不过时间不够了,就只能让它提前出场喽。
她拿着小木盒在小塌上端端正正地坐着等着奚辞州回来,约莫一刻,奚辞州端着早膳入内。
“吃完早膳,我再给你的伤重新上药。”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平常,夏俞禧没多想。
“好。”
放下早膳后,奚辞州转身便欲离开,夏俞禧一惊:“你不跟我一起用膳吗?”
“已经吃过了,”奚辞州解释道:“我还有些岭城的要事需处理,你用完膳我再过来。”
“诶……”夏俞禧还没来得及喊住他,他便大快步走了出去。
奚辞州怎么奇奇怪怪的?
夏俞禧看了看手中的小木盒。
算了,吃完早饭再去找他吧。
奚辞州对夏俞禧真称得上是了如指掌,她刚一放下碗箸,奚辞州就来。
她都怀疑奚辞州是不是有预知能力,竟然能将时间掐的刚刚好。
“手。”他拿出药瓶示意。
夏俞禧将受伤的手乖乖伸了过去。
奚辞州熟练地给她重新上药包扎,夏俞禧掩在袖中的另一只手紧紧捏住小木盒。
待奚辞州为她包扎好后,夏俞禧一个起身走至他身前,嘴角轻翘:
“奚辞州,我有一件礼物想送给你。”
“当然,也是我们之间的信物。”
听闻这句话,奚辞州心底不自觉感到紧张。
“是什么?”
夏俞禧拿出小木盒打开来,只见两枚戒指安安静静地躺在木盒之中。
这对戒指是夏俞禧特托玉如斋定制的,离京前才去取来。
奚辞州微一愣神。
夏俞禧将对戒取出,递出一枚给他,笑嘻嘻道:“总共两枚戒指,我们各戴一枚,这样就意味着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将彼此的余生都交给了对方。”
“奚辞州,“夏俞禧正色道:“你愿意戴上这枚戒指,将你的余生交给我吗?”
她的眼神真诚无比,眸光明亮,奚辞州心神微漾,脸上的惊喜与愉悦即将不受控地跳出来。
他半敛下眸,静默一瞬。
他笑了笑:“好啊,我愿意。”
夏俞禧兴奋难抑,将刻有两人名字缩写的戒指带入奚辞州指间。
“这戒指上雕刻的字符是我们两人名字的缩写。”知道奚辞州看不懂,她解释了一番。
奚辞州接过她手中另一枚,问道:“你呢,你愿意吗?”
夏俞禧点头如捣蒜:“我愿意。”
“你愿意此生一直与我在一起,永远不离开吗?”他补充道。
闻此,夏俞禧一愣。
她怎么觉着奚辞州话里有话呢。
该不会她昨日真的跟他说了什么吧?
“奚辞州,”夏俞禧小心翼翼问道:“我昨天应该没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吧?”
她留心着他的表情。
奚辞州声色不动回道:“没有。”
“怎么了?”他反问。
夏俞禧摇摇头:“没事,我就随便问问。”
奚辞州的样子不像在撒谎,看来是她多虑了。
“所以,你愿意吗?”奚辞州再次询问。
夏俞禧展颜一笑:“我愿意。”
她心里有些发虚,她知道现在她所做的事情其实都带有另一种目的,虽说不纯粹,但也是她心底的真实想法。
若此番顺利回去能寻到再来这个世界的机会,她一定会牢牢抓住,兑现这个承诺。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愿奚辞州不会记恨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