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阳剑乃道家至宝,还记得我们上次启动至阳剑用的是什么吗?”
夏俞禧指着他的手道:“你的指尖血。”
“没错,所以当时我也询问过师父我的血为何能启动至阳剑,师父说只有纯阳之血方可唤醒至阳剑。”
对此,夏俞禧倒不是很意外,毕竟奚辞州本就在道法一事上天赋异禀。
奚辞州继续道:“他告知我此事后我便清楚了,随后他又将极阴之血一事告知了我,起初我不太明白他告知我此事的缘故,但现在看来他应当是早就发现你体内有极阴之血了。”
夏俞禧登时茅塞顿开:“我终于知道你师父对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阴阳相对,相生相克。”
“最开始他跟我说这些我完全不懂,现在看来指的应该就是我们俩体内的纯阳之血和极阴之血,至于相生相克……”
媚山山寨密室里的一幕晃现在夏俞禧眼前,她低眸看着自己的手,已经被奚辞州重新处理包扎了一番。
她将纱布重新扯开,奚辞州止住她的动作,不满道:“你的伤还没好,这手是不想要了?”
夏俞禧摇拨浪鼓似地晃着脑袋:“不是,我是要确定一件事情。”
她拨开奚辞州扣住她手腕的手道:“你也取些你的指尖血给我。”
奚辞州听不明白他的话,见她执意如此,又只得先按她的话去做。
夏俞禧扯下纱布,等着奚辞州咬破指尖后将他指尖的血滴了一滴在自己掌心伤口上。
嘶——
她忍不住疼出了声。
奚辞州神色一紧,只见夏俞禧掌心滴了他指尖血的伤口在不断扩开,像是被火灼烧一般。
他顿时手足无措:“这、这……”
“没事,”夏俞禧解释道:“还好只滴了一滴你的指尖血,否则我手就要废了。”
她脸色苍白,双眼泛红。
果然,跟上次在密室一样,奚辞州的血能灼伤她。
尤其是在她也受了伤的情况下,这种疼痛放大了数十倍。
奚辞州重新处理着她手心的伤,这一回更谨慎了些,生怕再次弄疼了他。
他一边为她包扎,一边听她讲事情的来龙去脉。
“早知如此便不该让你试。”他自责又心疼。
只取他一滴血便能让她如此痛苦,万一……
他不敢想下去,将咬破指尖的那只手离她远了些。
有了接二连三的变故,奚辞州不愿再让夏俞禧离开他视线,无论夏俞禧去哪他都紧跟在她身后,就连她如厕,奚辞州都要守在门外等着她。
夏俞禧明白他心中的担忧,但这着实让她有些苦恼。
知道街上百姓被鬼魂附身一事夏俞禧打算去瞧上一眼,他们走上街便见季籁生带着一群官府侍卫在安顿昏迷不醒的百姓。
“你你你,”一名衣着破烂的老道士忽地从人群中窜出来指着夏俞禧大声道:“你这姑娘身上的邪煞之气怎的如此之重!”
他掐指算了算惊诧道:“你……你是不祥之人,招致灾祸的邪祟啊。”
闻此,人群之中又有一人跳出来指着夏俞禧破口大骂:
“是她,就是这个妖女害了我们。”
“我亲眼瞧见那些鬼一样的东西走入了她住的宅院里,就是她,她是招鬼的妖女!”
人群中数道狠戾的目光皆投向了夏俞禧身上。
她怔住,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今日这一切的确是因她而起,因为她的血才招来各路鬼魂伤害了一些无辜之人。
“妖女!之前我们城里发生的那些命案我看也是你害的。”
“说得对,从她入城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都是这个妖女害的。”
“滚出去,滚出我们岭城。”
人群指责之声不绝于耳,夏俞禧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懒得与他们辩驳。
奚辞州将她护在身后,目色凌厉地扫过人群,狠声道:“谁要再敢口出狂言,我今日定不会放过他。”
“不信之人,大可试试。”
他拔出至阳剑,浑身散发出杀气逼得人群众人连连后退,噤若寒蝉。
夏俞禧知道他也只是吓唬而已,并不会真的去伤害他们。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在他耳边道:“算了,与他们交谈就是浪费时间,我们走吧。”
奚辞州收了剑牵住夏俞禧的手往回走,一路上他都是沉默不语,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但夏俞禧知道他心情十分不好。
她倏地拉住他停下来道:“奚辞州,我有一个想法。”
奚辞州一眨不眨地低眸望着她,等待她余下的话。
夏俞禧道:“不如,我们不住这里了,我们去城外找个地方搬出去住,如何?”
这样的话,那些百姓也不会因为她在城中而日日心神不宁。
她也不用担心百姓时常因此来打扰为难她,相比看人脸色,她还是喜欢待在一片净土。
再加上算上今日,她的攻略时间已经不足十日,在这仅剩的几日里她要专心去完成攻略任务才行。
此外,将奚辞州带离这里,或许也能趁机阻止他原书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