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好好好,非常好,好得很呐。
小哥体贴的再次确认的问道:“这个,你们这个,烧出来可能会容易裂开,要不要再修一修?”
我:“不用了。”
闫桉:“不用了。”
我俩异口同声,这个过程太煎熬了。
再也不会想玩泥巴了。
小哥心已死:“好吧,我给你们拿烤干的工具,把这个泥胚烤干后就可以拿下来上色了。”
说罢便带着落寞的背影走了。
小哥内心:苍天呐,这个月重做杯子加二,我祈求你们等下上色的时候不要画的过于花里胡哨,不然就等着收破烂吧,这b班真是上不下去了。
我俩乖巧的在原地等候。
小哥帮我们弄好工具后,我俩就在原位烘烤着杯子。
我一边烤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骚扰着闫桉。
我:“桉啊。”
闫桉:“怎么了。”
我:“我算是你的好朋友吗?”
闫桉:“。。。。。。”这才几天,你想让我怎么说呢。
闫桉:“算吧。”
我声音拔高:“算吧?”
闫桉:“算。”
我满意点头。
我:“那你可以夸夸你的好朋友,我的杯子吗?”
闫桉:“不可以。”
我:“为什么?”
闫桉:“好朋友是拿来坑的。”
我:“。。。。。。”我竟无法反驳。
我:“那你会坑我吗?”
闫桉:“会的。”
我:“那你可真是个坏蛋。”
闫桉:“谢谢夸奖哦。”说完,闫桉看着面前的水桶,旁边还有没有干的泥,坏心思的手指沾了泥。
闫桉:“你把手张开给我。”
我:“干嘛?”
闫桉:“给你一个东西。”
我听话的把手摊开伸过去。
闫桉虚虚握着拳,在我手掌上方张开,然后快速的在我手心点了一下,留下一个大泥点子。
然后发出“kikikikikiki”的怪笑。
我嘴角微抽。
不愧是我大天蝎,挺记仇啊。
我把手伸回来,看着手心的泥,我决定反其道而行之,我要让闫桉愧疚,晚上睡不着都要起来忏悔,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平静的开口,“你这是干嘛?”
闫桉笑着回道:“给你一点泥~”
我:“干什么用的?”
闫桉:“气你的。”
我一副遗憾的模样,悲伤的垂着眼,带着凄凄的语调说道:“我还以为你是在给我盖章呢,刚才才勉强承认我们是朋友,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你给我标记呢,结果。。。。。。唉。。你还是没把我当朋友。”
闫桉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一会儿才紧张的开口,道:“你你你你别这样。”
我:“唉,错付了。”
我将手握拳后放在心口,伤心道:“上赶着不是买卖,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虽然在表演,但是我手上的动作还是没停的,杯子还是在烘烤着,什么是主次我还是分得清的。
但是闫桉这边就有点慌乱了。
闫桉好像有点当真了,手上烘烤机器的方向都偏离了杯子。
一紧张就结巴的老毛病又出现。
闫桉试探开口道:“你,你骗我的吧,我就,我就逗你一,一下,哪有什么这些有的没的,你,你别,你可别骗我了,我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就是那个,报复你一下,小小的报复一下。
磕磕巴巴的解释,我在对面继续保持凄凄凉凉的模样,微微低着头,嘴角止不住的抽抽,我快忍不住了,好想笑。
我:“那你夸一下我做的杯子。”
闫桉眼眸微垂仔细观详了一下我的杯子,这,该从何夸起啊,一个不大不小的圆柱体,哦,不是,上面要大一些,杯壁凹凸不平,但是看得出来尽力修补的痕迹,从艺术角度来说非常独特,从正常的角度来说,这实在应该是个废弃品。
闫桉有点为难,不知如何措辞,想了半天道:“好,好杯子。”
此刻如果有特效,我头上应该掉下三条黑线。
我:“好~直白的夸奖。谢谢你。”
闫桉:“不客气。”
。。。。。。
我看不下去了。
我:“嘿,对面的帅哥,你在烤什么呢。”
闫桉听罢才将自己的视线落到自己的杯子上,热风完全和杯子擦肩而过,做了老半天的无用功。
闫桉:“或许,是在烘烤一些尴尬的气氛吧。”
我:烂梗,杖毙。
我:“你伸手。”
闫桉:“干嘛,你想要报复我?”虽然在怀疑,但是还是乖巧的伸出了手。
我没说话,只是将手放在他的掌心,用力的握了握。
姐今晚主打一个让对方愧疚式交友。
确定我和闫桉的掌心贴合严密之后,我松开手,看见我俩掌心同样的泥,我才满意笑笑,将手与闫桉的手放在一起,看着他认真的说道:“给你也盖章啊,我最好的朋友,闫桉,没有之一。”
闫桉内心疯狂os:我刚才说了什么?什么报复?报复什么?我在说什么?真该死啊这毛胚嘴。
我朝闫桉抬起手晃了晃,闫桉收回摊开的手,默默握拳。
“干嘛不说话,不想理我啊。”我看着闫桉乖巧的样子,他眼睛亮晶晶的,像是里面有无限星光。
闫桉:“没有,没有不想理你。”闫桉好像不知道怎么回应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没有朋友的。”
我反问道:“我这不是吗,你又无视我哦。”
闫桉:“没有没有,就是,就是,我很开心的,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我道:“我也很高兴啊,嘿嘿。”我思索了一会,加了句,“也很荣幸,接下来请多多指教咯闫桉同学~”
闫桉笑着回道:“我也很荣幸,也请多多指教啦田也同学。”
我:“好说好说。”
闫桉笑着不语,继续烤杯子去了。
我也低头烤杯子去了,这玩意可真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