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铜镜里映衬出两人。
归染望着铜镜里站在自己背后的他,嘴角上扬,眼神里溢满喜悦,道:“恭喜殿下。”
谢渊却往前一步弯下腰来,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将她横抱在怀中,又大步朝着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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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谢渊每晚都睡在归染房中。
两人好似如胶似漆,恩爱的新婚夫妻。
归染坐在凭几上,边吃着午膳边听冬青在一旁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娘娘,您是不知那王府内的下人们这几日都传遍了,说楚王定是受到您的诱......”
她意识到,立即反应过来,轻瞄了她一眼,尴尬地笑了笑道:“凡是长了眼的都瞧得出,王爷如今对您多么重视,王府内的下人就是爱乱嚼舌根!若是被我当面听见我定要一个个撕烂她们的嘴!”
归染放下手中银筷,偏头瞧她一眼,轻轻拭了拭嘴角,道:“殿□□内毒性已除,往后便不用早起,你往后便延长两个时辰送水来。”
冬青见她根本没怎么听自己讲的话,只顾着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娘娘~”
她噘嘴,眼神里透着一抹委屈。
归染却只是抬眸撇了她一眼,并没多说什么,神情恹恹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后,径自躺在了床榻之上闭眼休憩。
这几日每晚都没睡好,尤其用了午膳后便极度困乏,总是睡不醒。
她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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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染醒来时已是深夜,耳边的呼吸加重。
她转头看去,周围全是熟悉的檀香气息。
“殿下?”
归染轻唤一声。
“嗯?”
身后的男人紧紧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回应。
归染本想起身,却被他禁锢在怀中,后背紧紧贴着,丝毫不能动弹。
他的手臂环着她,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
此时屋内燃着微弱的烛火。
他方才似是已沐浴过,墨发散落下来,只着一身黑色轻纱。
他手臂一用力,便将她翻转过来面对着他。
归染被他拥在怀中,抬眸不经意间对上他的眼眸。
他的眼睛明亮有神,不似从前,仿佛透着光,干净透亮,煞是好看。
归染才睡醒,没反应过来。
“您何时来的?”
她语气里含着慵懒之意,随意问道。
谢渊却不语,侧躺着一手轻撑在头边。
他眼里含着笑意,微垂的眼睫含着笑意静静瞧着她。
归染第一次见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有些不自在。
她脸颊瞬间红晕开来,不敢回应,眼神飘忽不定。
他却不在意,只倾身凑近,呼吸喷洒在耳边:“染染可是害羞了?”
归染不语,却微微低了低头,双手撑在他胸膛上,发烫的温度熨帖着她。
屋中隐隐有檀香透过屏风飘来。
虽早已过了冬日,屋内却还透着冷气。
时不时从窗边吹来一阵凉风,归染不禁打了个冷颤。
大掌不经意间四处游走着,这冷颤不知是因为那冷风亦或是他......
归染受不住,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响来。
身后之人却不依不饶,“染染,别憋着。”
而后他往前一用力,归染不禁细细出声。
她终于败下阵来,随着那节奏浅吟起来......
归染因从午后便昏睡过去,睡了几个时辰,醒来时却浑身酸软。
这会儿被他折腾着,脚步虚浮,身子不受控地往下滑落。
他似是察觉,手臂一捞,牢牢地将她控在身前。
一个时辰后。
他终是停了下来。
归染深深喘着气,被他一把横抱在怀中,大步跨进了浴房。
待沐浴之后上了床榻,已接近凌晨。
归染累极,身子沾着床便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醒了过来。
腹部绞痛着......
她被痛醒,双手捂着腹部,十指紧攥着身上的薄衫。
估计是毒性又发作了。
她在心里默默想着,忍忍便过去了。
可那腹痛却不似上次那般一阵阵的。
好痛......
归染受不住,微微动了动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
此时屋里的烛火已灭,归染眼眸微眯,眼前一片漆黑。
身后之人的胸膛却紧贴着她的背脊。
归染使劲咬着唇瓣不叫自己发出声响来。
那疼痛却不肯停歇,好似腹中有成千上万只虫在啃食着她的腹部。
疼痛难忍之际,她不经意间轻哼出声来。
“痛......”
随着她的轻哼,谢渊随即醒了过来。
感受到归染似是远离了他一些,搭在她腰间的手臂一揽,她的身子便往后靠上了他的胸膛。
谢渊察觉出身前女子的异常,轻声询问道:“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