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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黯然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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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小酒更少,终有喝尽时,一杯喝完俯身拜了拜,“爹,娘,儿子走了。”

头顶大雁鸣叫着飞过,沈浪注视许久,大雁南飞终有归时,他这一生再无归期。

“沈大哥?”白飞飞下马急奔,跑进沈家墓园,入目皆是坟墓,密密麻麻,一座一座看过去,不是,没有,不是……

“白姑娘!”冷大带着两位弟弟立在东边一座坟墓旁,“岳儿他走了。”

白飞飞奔了过去,那座双人墓碑前,整齐摆着祭祀用的物品,三只酒杯聚在一起,恰似那三座灵位,象征着一家团圆,白飞飞起身四看,空荡荡一片寂静,“沈大哥?沈浪?沈浪?”满园寂寂,唯有风声呼呼。

“人呢?”熊猫儿喘着粗气走来,四下无人,黯然失神,呢喃一声,“走了吗?”忽而愤怒的大吼道:“沈浪,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王八蛋,你就不能歇歇,啊,你兄弟我两天两夜没合眼了,我放着妻儿不管来找你,你这个缩头乌龟,躲什么躲?”

“叫什么叫,他听得见?”王怜花缓步行来,端起酒杯看了看,杯中酒液泛着青色,送到鼻尖轻嗅,一股浓郁的苦涩味道直冲天灵盖,熏的王怜花面目扭曲,“这也能叫酒?”恭敬着放回去,看向白飞飞,“他应该刚走没多久,酒液中还有微小的气泡,想来这酒刚倒没多久。”

白飞飞拔脚去追,冷大瞧着墓碑,先祭祖先,再拜高堂,想来他已打定主意,无奈叹道:“白姑娘,算了,让他走吧。”沈浪也好,沈岳也好,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白飞飞停下脚步,迷惑不解,“什么?”

冷大肃然而立,“他此番回来,是为了断,他既然不见,我们又何必苦苦相逼,叫他走的不得安宁。”那孩子自小主意就正,小小年纪离家远走,十几年如一日寻觅仇人,说不报仇便也就放下了,曾经过往说忘记也就忘记了,这世间万般,若非自愿,竟半点不曾放在心上。如此心性,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情?

熊猫儿沾了点空坛里的酒液,莆一入口,便被苦的一个哆嗦,接着是辣,辛辣直冲鼻尖,瞬间眼泪哗哗直流,哀叹道:“这酒我熊猫儿佩服。”言罢捂脸痛哭。

王怜花纵身看着山下,北方的山不同南疆,孤零零土堆般,一眼看下去一览无余,想到沈浪神鬼莫测的轻功,也出声劝道:“飞飞,算了吧。”那样的人想走,他们留不住的。

白飞飞悲从中来,举目四望,天地间空寂无声,顿时泪珠盈睫,真要就这么算了吗?可她不甘心啊,她明明就要再次拥有他了,为什么一步踏错,又是咫尺天涯。

她好恨,恨自己轻信白莲,恨自己不坚定,更恨沈浪绝情至此,为什么连她的解释都不听一听就一走了之。

崖底小屋,沈浪推开篱笆门,穿过屋外肆意生长的秋菊迈进小屋,屋子虽小五脏俱全,只是久不住人满地尘埃,穿过小屋行到后院,院内曾经悉心打理的菜圃野草遍地,肆意生长的竹林中,一座孤坟进入眼帘。

看着墓碑上“妻白飞飞立”五个字,沈浪心中激荡,脸上绽出一抹满足的笑,“飞飞,得你如此,沈浪此生不枉。”新府前巧笑倩兮的姑娘再次出现在他脑海里,沈浪痛苦的闭上眼睛,手掌抚过碑壁,石屑“刷刷”洒落,撤回手墓碑上已空无一字。

回到院外,手一扬一个白玉瓶子落到池中,池水一息间沸腾,手掌内收池水聚起,衣袖一挥,池水飞舞着洒落崖底,入秋雨漫漫,轰然间满地花草疯长,不多时崖底遍布绿意,倏忽间逝去,又倏然间再生,不过盏茶功夫,整个崖底已然改了天地,再无崖底小屋,再无绿竹猗猗,池水涟涟,便是崖壁上也爬满了青藤。

“飞飞,要幸福!”摇曳的青藤上,沈浪形单影只的身形随风摇摆,低垂的眸子瞧着再看不出半分旧日光景的峭壁,吃力跳动着的心腔一点一点恢复死寂,良久翻身上马,留下一地尘土。

听说宋公子的婚事吹了,那个天仙般的姑娘病了,病的很重,进进出出多少大夫都说治不好,朱府、丐帮、消失多年的幽灵宫,连带着仁义山庄都出了告示,只要能治好白宫主,赏金万两,可惜数月过去,摘告示的不知几何,都是些庸医,没一个有用的,宋公子是好人,便是没治好,也给了诊金,虽不多,也引来许多略懂岐黄之术的郎中。

沈浪打马缓行,一月多行到了扬州,自古文人墨客多爱吟诵这座城池,沈浪牵着马走进扬州城,按照惯例,先采买了诸多特产到急递铺,并着一封信交由铺兵邮往唐门。

十月的第一场雨后,扬州城外的武林世家王家死了当家人,扬州城内人心惶惶,不知是何人所为,第二日一早,府衙外贴出了告示,原来这位当家人多年前路过南疆,看上苗寨内一对姐妹花,折辱之后怕事情败露,杀了一寨苗民放火烧山,毁尸灭迹,山火肆虐,烧了临近几座苗寨,导致数千苗民无家可归。

又半月,杭州城内,首富之家的长子长孙被人一剑穿心,第二日依旧贴了告示出来,这位长孙年轻时喜好游山玩水,品茗喝酒,听闻苗疆有一茶园所产之茶余香悠悠,比之西湖龙井、武夷红袍等不遑多让,特意拉了三五好友前去品茶,到了地方大失所望,一怒之下毁了整山茶园,断了苗民生机。

再十日,上饶一县令儿子晴天大白日死在自己床上,老百姓漏夜在告示牌下等着看前因,第一缕晨曦落下,一张告示落下,众人抢上前阅看,原来这县令早些年在蜀地任职,儿子因着家中妇人宠爱,养成了作威作福的脾性,最喜性烈女子,听闻南疆有苗女,性烈而味辣,数次遣人强掳,糟蹋了不知多少苗家少女。

……

一日又一日,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侠义之士,短短数月在中原大地掀起了一股风暴,诸多纨绔子弟、作恶之人收心养性,深怕自己不知何时就丢了性命。

又一月,湘西最善赶尸的世家,连死了十几位赶尸人,同样在第二日贴出了前因,原来这十几位赶尸人常年在南疆同湘赣之地行走,借着赶尸之利,强抢强卖两地少女,多少农家姑娘,富家少女遭了难,与亲人生离死别,陷进污泥里不见天日。

再十天,湘南青云派五大长老尽数身死,这一次没有告示贴出来,好事有闲者,花费巨资探查出了前因后果,原来这青云派多年来一觊觎苗疆蛊术,数次强取而不得,怒而杀了南疆数百苗民泄恨。

又十五日,蜀地一直同唐门不对付的川西匪盗团伙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尽皆身亡……

又一月,陇南世家秦家家主身亡……

又半月,汉中原快活王手下急风头领身死……

仅仅半年,江湖死了数百人,既有赫赫有名的江湖名宿,也有一手遮天的官宦子弟,官府、武林查了半年,一无所获,连人影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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