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夏天,却一副冬天的意境。
“这是什么情况?你在这里拉下了什么东西?”
月魄凝眸观他,心中有几分推断:眼前这家伙肯定是在引诱他来到此地。
“去游轮上看看吧,新一轮的副本已经开始了。”
她就知道,从限时任务开始,系统没明确指出线索,还有那个口吃的男人。
月魄对辰这种隐瞒行为并不伤心,反倒是她刚想尽快进入副本。
早日搜集到全部的出场券,她才能救活妹妹。
所以,对她来说,辰的出现倒像是个倒计时,她一步步走向成功的时钟。
她不排斥辰的欺骗,但也不会轻易相信他。
能快速察觉副本异常,又能不被各种怪物和NPC压制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所以说,升级之后的副本开启时间都是不固定的吗?”
这次,俩人不需要辅助道具,直接跳下江中,冰面没有丝毫裂缝,月魄用脚左右划了划,透出些冰,从上往下看,冰的厚度很深。
看起来,这游轮是不会动的。
辰走在前面,侧身给月魄让道,让她先上游轮:“差不多,我也是才发现,但是现在时间上的间隔,我还不能确定。”
游轮的台阶不长不短,就七八个。
月魄先走上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精致小巧的高脚桌,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的带着金丝框眼镜的女人正手捧一香槟望向远方。
她应该很有钱,月魄想,这人身上的衣服虽然纯黑,但料子很柔软厚重有质感,走线细致极不容易开线。
手指修长,指甲简短,一整个干练清冷,看样子从事的行业不简单,不是政府编制就是企业高管。
月魄有些脸盲,眼前人侧身对着她,只是一张侧颜,她并不能确定这人是谁。
这是依稀感觉这张脸......
她曾经见过。
月魄和辰都没有选择上前凑热闹,俩人靠左侧最外边的沙发上坐着。
“你看,这些酒。”
月魄刚坐下,就看到放在桌子上的酒水。
辰仰在沙发上,一副没骨头的懒散,漫不经心的瞧着:“颜色不对吧,这是加工填了色素的?”
那是一杯绿色的酒,酒香四溢,让人闻到就陶醉,忍不住想要拿起。
“我觉得不像,你看,这杯中的酒上下两层分明没有融合上,再者说怎么会有色素这么厚重的?”
月魄拿起酒水观察,从杯壁上来看,更加明显。
她转头看向周围的玩家,那些手里有拿酒的人,酒的颜色跟她这被简直一模一样。
“会不会......是用血和色素混合制成的,就像縓缘在血中添加了某种东西,能把血变成花一样?”月魄把酒放回到桌面上。
在这一刻,酒中的水仿佛自己产生了晃动,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你是不是想死!这点东西都办不好,我就应该把你的脑子挖出来看看是不是全都是浆糊!!”
一个巨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引得众人观望。
那是个穿白西装的男人,身形壮实大约一米七三,正在指责面前双手叠加在前,一副卑躬屈膝的画师。
看样子是因为那副自画像:
并不是素描画像,而是用铅笔作画,线条流畅生动,停顿留白处恰当合意,跟眼前穿西装的男人不能说是一模一样,但能说有所相关。
因为——
画师画了幅漫画肖像。
“不是...这不画的挺好看的嘛。”一个声如细鼠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小声嘀咕:“长得不怎么样,人画师都给你脸画流畅了还不满足。”
月魄手杵在膝盖上撑着脸看戏,身侧的辰往侧边沙发上倚靠在扶手上撑着脸,这些人在俩人面前倒像是台电视在放电影。
“姜老板,我原本也不是专业的啊。”画师小声的说,并不敢大声反驳,又担心一直不会回答会引来更大的争斗,只敢小声阐述己见。
“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有点技能,早就被我辞退了,要是没有我,你女儿的医药费能凑齐吗?”
“你这不是明晃晃的威胁吗?”刚才还小声作声的青年,如今站起来走到画师面前,为其打抱不平。
姜老板转头把气势转移到刚才小声说话的年轻人身上:“你谁呀?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在这瞎扯淡!”
“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泾川大学学生会会长井天,怎样?”
姜老板:“是吗?我看你是不想大学毕业了,在泾川可没有那个人敢得罪老子!!”
井天回怼:“你可醒醒吧,这里是游戏,说不定一会你就死了,到时候泾川没有一个人能记得你。”
“你!”
井天比了个“略略略”的动作,坐回到椅子上,捣鼓手里的游戏机。
姜老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那画师撒气,一把将画板摔在地上:“你记着!我要是死在这儿,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女儿了!”
画师:“是是是,我一定好好保护您。”
——
突然。
游轮的正中心一个升降台升起,站在台上的是一个穿着金色龙纹黑袍,头戴乌纱帽的京剧扮相的男人,唱到:
“她母子三人找进京来......到如今她母子前来寻你......十年寒窗望皇榜,我因此并未娶妻房......驸马爷近前看端详......杀妻灭嗣良心丧,逼死韩琪在庙堂,将状纸压至在某的大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