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脉脉、悲伤流泪、狠心离去、疯狂分尸……
连同声音一并传输过来。
縓缘:“异国他乡,没有我可怎么行,你得好好待在我身边,我才能好好保护你。”
縓缘:“我听说最近天台上的美梦天树最近枯萎的厉害,有时间咱们想想办法让它盛开回来。”
縓缘:“我想到办法了,经理说天树需要以鲜血浇灌,不如……你牺牲一下,况且你儿子现在继续天树法力的加持,他可还省着病呢。”
縓缘:“你瞧你现在骨瘦如柴的样子,那曾经丰满娇嫩的美貌,最后一面你能看见我也是你的福气,不如这样,我手法轻一点,你也少受些苦。”
……
是痛吗?
没感觉了,月魄想,全知视角下带给人的是来自过去一模一样的苦痛。
她并不能明了縓缘视角下的一切,却能在他凌迟那些女孩们的时候,感受到他的手法伴随着的痛苦。
他是在用曾经他爱人对他的手段,对待那些女性。
起初,她能感受到宛若凌迟般刀刃的苦痛,再后来,除却身体上。
……还有来自灵魂深处,那是诅咒的密文。
一道:“伤我肉身灵体之恶人,我将永生永世无法原谅其罪念,恳求天树念我之功德,将恶人囚困于此,所来往之人,皆需手刃恶贯满盈之人!”
另一道:“天树啊,我愿献上全部,求我爱之人能离开此地。”
一个是无关大小只要有念头伤害自己的都要困在这里,一个是不计后果要爱的人离开。
月魄思来想去,能离开这座大厦的人只有一个了。
“你的爱人是大卫,对吗?”
月魄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纷纷看向她,就连正发疯要跟所有人同归于尽的縓缘都愣住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
他的语气不似曾经那般傲慢,反倒语气越来越弱。
“起初,我以为大卫只是单纯的讨厌你,但从那个怪物嘴里却听到你很听大卫的话,加上刚才你的反应,足以让我怀疑他讨厌你的真正原因。”
月魄翘起二郎腿,有些懒散的往后靠了靠椅背,接着说:“縓缘,我想大卫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是为了除掉你。”
縓缘瞳孔一缩,似是被看穿后内心紧张,嘴巴微张了张,却没说出声。
半响,他才开口,先是越来越大的笑声,眼角露出几滴泪,似是在破罐子破摔:“你是第一个发现这件事情的人,不准确来说,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死了,可是我亲自动手呢。”
月魄问:“你都做了什么?”她瞧见縓缘正揉搓手中的花朵。
“就像你们刚才感受到的那样,我给她们注射了药剂,在她们昏睡的时候用盐水揉搓全身,药剂到时间后,在她们非常清醒的时候剥下她们的人皮,长得好看一点的呢,”
縓缘举起手上被他反复揉搓又恢复原状的花朵:“就制作成花为天树提供灵魂养分,长得不好看的呢,就只能做埋尸的花瓣了,顺便提醒一下,那些不听话被扔进沙漠的人用的麻袋都是这些女人的人皮,那麻袋反复利用竟然一点破损都没有,非常结实。”
“要不是大卫不做这种生意,我都想私底下多抓些女人,做这种上等麻袋卖大钱。”
縓缘说的轻悄悄,就如若在草坪上随便肆虐踩踏草坪,一点都不珍惜生命的价值。
月魄问:“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就因为她们是女生吗?是女生就要被你们这么虐待?没有男人被这样做成花的时候?”她的声音带着悲痛,心中愤恨到现在就像一刀一刀凌迟了眼前恶人。
她甚至能感受到那朵花的悲伤,感受到它此时此刻非常想解脱。
縓缘冷笑,摇了摇头:“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是美梦天树的抉择,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带着各种各样的欲望请求天树实现,能够被天树选中进入辉煌大厦的这些人,她们心中的愿望都是极致的虔诚,愿一人平安,健康幸福。”
“愿望不缠一丝杂念,这次才是她们被选中的真正原因。”
怎么这么想......传教士,月魄冷笑:“人的命运何时轮得着一颗树做决定?迷信,将来我一定会铲平那颗作恶滔天的树。”
縓缘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桌子前,脚下漫不经心地踩着那些女人档案,永远是一副眯眯眼,嘴角咧开完美笑容的表情:“不管怎么样,你们今天都不会离开这里了。”
縓缘把手上的花瓣扔在地上,一秒、两秒,那朵花瓣竟然会融化成水,渗透在地下。
如同针雨从四面八方袭来,那些数不清的针仿佛自带导航,竟能绕开五位玩家,直接穿透縓缘的身躯。
瞬息之间,縓缘全身被针线穿透像极了一个活生生的木偶。
“月魄,倘若当时你跟我去天台上,或许今天我能留你们一条活路,不过现在,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