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们很久了。”大卫闭眼,出声。
月魄觉得大卫似乎带着些紧张。
感觉他并没有声音上那么的自然,似乎在害怕些什么。
“看来你们的人又少了两个。”大卫叉着腰用嘲讽的语气说:“你们这些不听话的家伙就应该到这里来反省,这该死的縓缘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要不是我找不到你们去前台询问,还不知道你们要闹出什么鬼动静,谁允许你们去档案室查资料了?!”
大卫边说着边把勤杂室的大门打开,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他从腰间掏出一把皮鞭伸手就要抽打他们,直接把他们怼到勤杂室里面,“你们就在这里面好好反省吧。”
门关后,屋内自动升起昏黄的暖光灯,与天台上的花香一样,这屋内的花香透着腐烂的气息,偌大的墙壁上悬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它的下面摆放着有一张长桌子,桌子上堆满了厚厚的文件。
桌子的左右两边各自放置相同数量的三张画板,一张张白纸夹在上面,画纸的右上角,一串莫名其妙的数字引起了月魄的注意。
“5502129,所有画板上的纸都是这个数字。”
画板的右边统一摆放一个半膝大小的圆木桌,桌上摆着一个被使用过的颜料盘。
“这!这是受害者名单吧。”石涅声音有些颤抖,似乎被什么震惊到,他的眼神直直盯着手上的文件。
月魄转身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简单翻了下是四张钉一起的档案。
一个名叫藕荷的女人。
第一张写她的个人信息,从性别、民族、电话等等的个人经历。
第二页是关于她为什么会来到辉煌大厦。
她的父亲生病了,经人介绍找美梦天树想要得到足够的钱给父亲治病,没想到真的在第三天的时候,得到了一大笔钱。
更是在第四天收到了辉煌大厦的招聘邀请,于是乎她来到这里。
第三张,是她在这里的工作内容。
......果然,这里是诈骗集团。
纸上记录详细,仿佛从字里行间就能看到她曾发生的一切。
从父亲再病倒,到恢复,前台到酒店,再到后来被迫与大卫发生关系,种种事件胁迫着她前行。
第四张,是、是她的受刑——死亡记录。
跪着像狗一样爬行,鲜血涂满全身肿胀喉咙粘膜缠杂着白绫,如同引好线的针一遍又一遍穿插全身,像普罗米修斯那般被分尸,再修复拼好。
每一次凌迟的位置不同,一遍又一遍,温柔的笑,利落的出手。
最完美的艺术品。
一句话,总结了她的一生。
“简直是变态!!”顺圣,那个失去男朋友,幸存下来的女生正痛骂道,转头看向满墙的刑具,嘴上更是痛骂不止,她拿起椅子凶狠的往墙上砸。
镶在墙壁上的一个个刑具掉砸落掉地,坑坑洼洼的墙壁正中心有一个红色按钮,似乎在那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月魄虽脸上写着冷静,但心中情绪非常差,手上握着的档案两边被她捏到褶皱,冰冷的视线望向那按钮。
三秒后,一击小刀飞出直直扎在那墙壁上的红色按钮上。
瞬时,墙壁上凹陷处开始掉落墙皮,速度很快,片刻之余,一个棺材出现,在里面正躺着一个人。
是縓缘。
他还是那副样子,穿着得体的白色修身衬衣,手腕处松松挽起,粉发精致漂亮令人咋舌,脖颈带着一副白茉莉项链,花朵硕大盛开,引人注目。
“哇,大家都在啊。”他的语气惺忪略带沙哑,仿佛刚从睡梦中醒来。
“我们已经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也别再我们这里装模作样,”石涅道:“你是辉煌大厦的助理吧,这些人的档案也是你记录的吧。”
“说!这些人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平和的语气中藏不住怒气。
是了,换做谁能不生气呢。
竟然把大活人折磨成这个样子,他甚至都不敢细想,她们被扒皮时的痛苦。
不过,更让人生气的是縓缘说的话。
“我知道啊,是我干的。”縓缘丝毫不在意,甚至举起双臂伸懒腰,往前走了两步坐在了月魄面前的椅子上。
他双手叠交在一起,右手上露出一枚红宝石和茉莉花相砌在一起的戒指,“我听命与上司大卫,这些人命你也可以说是大卫干的,他才是心狠手辣的那个人。”
“我虽然动了手,可我也是无辜的......”
还未等他话说完,月魄就把手上的档案重重砸向他脸上。
“垃圾。”月魄冷声说:“传闻美梦天树是生长在沙漠的中心,辉煌大厦却在沙漠的边缘,与中心处距离非常远,为什么美梦天树会在辉煌大厦的天台上?”
她瞥眼看了下那枚戒指,视线移焦到縓缘的脖颈的花朵上,似乎在听到她的话时,茉莉花的花瓣发生了微缩之象。
縓缘似乎很乐意把他知道的事情分享跟大家。
“因为......是它自己找过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