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知道你的性格,我相信你可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可是,托比欧的心与常人不同,boss将你保护得太好,任何人都可能伤害到它,我感到很害怕,这有些不应该,你可能会生气我把你当成孩子,对吗?
我很抱歉,明明每个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明明你也可能会遇到很好的人,在罗马交到朋友,说不定,你还会有一场美妙的邂逅。
不知为何,我却变得像boss一样,害怕让你接触外面的世界?
请不要怪我,写这封信,我却渐渐理解boss了,我想他一定同我一样害怕失去你。
快点回来吧,我还欠你一支冰淇凌。
你满怀恶意地写下落款,你相信迪亚波罗那家伙肯定会偷看,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给托比欧这封信,你放心地恶作剧似的添油加醋,把迪亚波罗描述成一个孤苦伶仃的可怜虫,想到那家伙的黑脸就足够让你心满意足了,这完全是他自找的。
你把信留在餐桌,又觉得就这样薄薄一页纸摊着,迪亚波罗一定能感觉到你是故意给他看的,还是找个信封装起来显得认真一点比较好。
……书房应该有信封?而且你是为了找信封才进去的,就算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也不是故意的。
出于诡异的某种信任,你感觉你真的不能看的东西,迪亚波罗一定会清理干净。
你光明正大地在书房里翻箱倒柜,电脑屏幕忽然亮了起来,你的心怦怦跳,右下角弹出一封新邮件,你只来得急扫一眼标题,邮件忽然又撤回了。
「已确认属实。」
确认了什么属实?你皱起眉,邮件撤回的时机如此蹊跷,你知道书房里一定有监视器,可难道迪亚波罗就这么巧在看着你么?
还是老老实实找信封吧。
想着,你拉开抽屉,先印入眼帘的却是一瓶安眠药。
日期很新,却只剩一小半,那么多药片用在谁身上真是毫无悬念啊。
你淡定自若地放进口袋。
好东西,你很需要这个,真是意外之喜。
找到信封之后你还装模作样地摆弄一会儿,确保如果迪亚波罗真的在监视你可以看到你手上的信封 ,才平淡地出了房门。
走到桌前,你又在信里添了几笔:「找信封的时候,我还在boss的抽屉里发现了安眠药,没想到他还有严重的睡眠问题,他真该去看看医生了。」
为了避免迪亚波罗太小心眼真的生气了,你补上几句挽救的话:「我会替托比欧照顾boss的,不要太劳累,我可以分担你的工作,也会像你一样好好听boss的话,如果可以,请告诉我boss的喜好和口味?在你回来之前,我会努力得到boss的认可的,那样,到你回来的时候,我们一定可以成为真的家人吧。」
捉弄迪亚波罗的快乐一直持续到睡前,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过去的事,未来的事,今天的事,心情渐渐阴沉下去。
末了,面无表情地回到客厅,你拿起安眠药看了看,就着冷水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