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不就是和传说中的衡云公子很像么···
春侍人好像发现了个大秘密似的,整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动一下。
侧夫人看他二人的样子反常,“怎么?你们认识这个人?”
春侍人看了看筳笙,“算是知道这个人。他已然不在了,娘娘从前与他相识。”
柳倌捕捉到一个信息,“花名?他是艺伎?”
春侍人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衡云是个窑哥儿,“算是吧。不过他已经没了。娘娘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以才会祭奠他吧。且看娘娘写的是他的本名,不是花名,就知道在娘娘心里,他不只是个艺伎而已了。娘娘既然从未跟人提过他,不如咱们也别说。”
娘娘那么看重衡云,若是把娘娘心里藏着一个窑哥儿的事情说出去,只怕娘娘会大发雷霆,那就不好了。
侧夫人清楚地记得,他刚来王府时,就有这块牌子,“娘娘供奉这块牌子时,才多大,何况娘娘之前还昏迷了一年多,总不会小小年纪就痴迷一个艺伎吧?”
春侍人想把这件事引开,“娘娘那么喜欢报恩,连乔氏都供着放在府里。也许,这杭公子,是娘娘的恩人。救过娘娘?所以这样祭奠。否则,娘娘怎么会把他的牌子,和楚太傧的牌位放在一起呢?”
他故意这样说。
侧夫人想了想,“也对,娘娘识大体,总不会把艺伎看得和父亲一样重吧。你们记住,娘娘孝心重,她心里无限怀念楚太傧,你们也得跟着在清明、中元等年节时祭奠。只是也别太过太张扬,太后看在眼里怕不痛快。这生父和养父之间的关系难处。你们以后若有孩子,被正夫看中养在他那儿,是福气,也是难处理的事情。孩子肯定显贵,只是亲生的孩子和自己分离,也是难熬的事情。想想我的哥哥,自己生的女儿,养在王夫那里,看也不好看一眼。”
柳倌忽然想起来,“邺王夫?不是被软禁在宫中了吗?现在王夫、侧王夫,还有几个孩子都被禁足宫中,总不至于,分别软禁在不同的宫殿吧?”
韩山祠心里越想越害怕,他怎么不知道邺王有反心的事情,若是邺王出事,只怕他哥哥也难逃一死。男人的性命,都拴在了妻主身上。他不由得叹气,“你们不许议论这件事情。娘娘现在忙碌,外头有无限难缠的公务公案。你们别惹她生气,少争风吃醋。老天奶奶保佑,这阵子早点平安熬过去。我便什么都知足了。”他双手合十,仿佛无限虔诚。
若是邺王谋反成功了,那唐主儿这样血脉的王姑,她是一定会除去的。
韩琚扶着韩山祠预备起来烧化经文,可一个不稳,韩山祠趔趄了一下子。他捂住额头,感觉有些眩晕。
“夫人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叫御医!”
韩山祠摆了摆手,“无妨,就是没用早膳,又抄了许久的经。有些乏力。春日会困乏,你们也注意休息。徐扶楹小产,娘娘最近肺又不好,还是别叫郭御医了。我烧完经文回去歇会就好了。不知怎的,最近总觉得乏得很,也许是抄经累着了。不过太后心里安乐就好。”
春侍人见状,便劝道,“侧夫人打理内府,实在辛苦,该多多休息才是。”
韩山祠叹了口气,“我也躲了许多事,好多活都推给了南蓉去做。可还是乏累。也不怪南蓉会把你的衣裳拿错。快些烧吧,早些回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