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笑得不行。
飒若接着说道,“这一回,儒王好像是铁了心的,往常都会给阎磬些面子。这回啊,她跟着阎磬到府上不说,晚上阎磬想休息,便暗示她赶紧走。儒王还是不肯啊,儒王得平衡各个大人各个党派之间的推选。阎磬便命人把莺莺燕燕的小侍们带了进寝房,掌灯点蜡。儒王还是不肯走,只说你们干你们的,我闭着眼睛和你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几个人前仰后合笑倒了。
“谁知呀,阎磬心里恨极了,破口大骂说儒王不要脸,这样的房中事也要偷听。儒王却说,不偷听,我明着看也可以,男人脱了衣服都一个样子谁没看过。天下都是皇上的,我看了你的小侍,也只是看了皇上的人而已。你们快办事,我不参与,我就在床边递个话就行!”
“哈哈哈哈哈哈哈!!!然后呢!!!”
“阎磬气急了便要打,可横是忍住了。殴打亲王不是小最。儒王往床上一坐,「宰相枕畔,容本王酣睡又如何?再说下去,可就视作在邀请本王了!」”
“哈哈哈哈哈哈!!”
宋玉:“阎磬真是自视过高,天下姓百里,她在想什么,靠着是帝师,就敢这样狂妄?儒王此言,分明是暗示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别敢和姓百里的人争。”
唐王把牌推了推,暗示牌局停下,“我记得,我儿时开蒙,曾经阎磬教过我一阵子。后来她被我气得教不下去,换了好多太傅少傅,也都被我气走了。直到换了傅师傅。阎磬年轻时候真是精明强干,现在老了,许多思想都跟不上。还总是拿老一套做事。”
飒若没动手里的牌,拿着骰子玩来玩去,“所以说,现在朝中都怕您唐王殿下不赏饭吃啊。谁得罪了您,您便抢了饭碗,掀了饭桌。当年连年的战争,农具的扩张,都是靠着阎岱姬的冶铁。她天天打着幌子,要您去礼部,不过是不想放手自己的摊子。现在您掀了她一座又一座摊子,她抓耳挠腮想新辙呢。往常京中谋差,谁不要巴结她啊,诶,叶小姐,想必你家也受过不少的气吧?”
三个人的眼神都聚到了叶流箴身上,她支支吾吾,不敢不说实话,“从前的确没少受气。也没少给市监的杜大人送银子,不送银子人家不让开张。娘娘您不知,甚至···纵火烧店之事也有。人家没有凭证说是杜大人烧的,衙门也没有办法。不过坊间心知肚明。···后来···不瞒您说,自从娶了任大人的四公子后,我们叶家才好些,绸缎铺也许开了。”
唐王皱眉惊讶,“任大人?任蟠摇?”
“是,任大人的四公子任四儿,是在下的二房。任大人上任后,却实少了许多的麻烦。四公子的爹出身不大好,所以他进门时只作二房。他是娶进门最早的了,若是他这一胎生下来是女儿,定然要扶正的。”叶流箴虽说不该承认这些,可她总觉得若是不承认,后患无穷。
唐王把手里的牌一摔,“任蟠摇。真是会相人啊。”
叶流箴身子一紧,不知道哪里不对。
唐王斜眼看她,“我听说,你家里是津渡口来的?怎么没在津渡口开分行?”
叶流箴连忙把什么都承认了,“回禀殿下,小人的姥姥当年是未婚而有女、私结仇家儿子,被家里赶出来的。所以,津渡口的老宅不认姥姥,到现在,人家都不承认和咱们家是一支。到了京中,咱们家一直跟官府澄清着,不是北境的叶家,可人家老宅不认咱们这一支,所以我们家一直是说不清祖籍,说不清出身。”
唐王把身子靠在椅背上,眉目间有许多怒气。
叶流箴不明白唐王气在哪里,搓着手看着宋玉和飒若。飒若朝着她使了个眼色,叫她回去不许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