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满身书卷气,微低着头,看着有些瘦削的青年从门口有些迟疑的走进来。
此时外面天已暗,屋内的白炽灯早早亮起,照的屋内亮如白昼。
青年从黑暗里缓缓走进,待停在屋中间,只见青年胸前重重起伏,两只手捏住衬衫下摆,骨节凸起,青筋冒出,在惨白的手背上格外明显。
青年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鼓足勇气抬起头。
只见他轻咬下唇,因羞赧眼神有些飘忽,不敢直视他人。
过了会儿,好像看见了熟悉的人,青年才慢慢放松下来,勾起唇角,露出腼腆的笑,双眸黑亮清润,他望着小辫导演,轻启唇,“楚警官。”】
“谢谢导演,我的表演结束。”
话落,刚才内敛怯懦的青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身板挺直,笑容疏朗,微微鞠躬的谢之梵。
看着谢之梵的动作,小辫导演和其他的工作人员才好像被惊醒。都有些惊奇的望着他。负责拍摄的工作人员这时才记起,连忙按下暂停键。
小辫导演坐正身子,双眸直视谢之梵,眼睛亮晶晶的,鼓起掌来,朗笑出声,“很好!”
“能告诉我,你看见试镜稿是怎么想的吗?”小辫导演停下鼓掌的手,身子前倾,很是期待的询问谢之梵。
“一个连续作案12起的嫌疑人,在从卫生间出来后,却让警局内的人员如此惊讶,要不是这个嫌疑人在出卫生间前后形象反差很大;要不就是警局内的人员都认识这个嫌疑人,而且这个嫌疑人平时所展示的形象,跟连环杀人嫌疑犯的形象必然区别很大。当然也可能这两种情况都有。”谢之梵微笑着回答。
“你很聪明,这么短的时间能有这么多的思考。而且,基本也都在点上。”小辫导演赞叹的点点头。
在和身边人交换眼神后,朗笑出声,“恭喜你通过此次试镜。”随即招呼谢之梵坐下进行详谈。
在谢之梵对“是否签约了公司”、“能否严格遵守保密条约”等问题认真坦诚的回答完后,小辫导演楚逸就示意左手边有着一头干练短发,身着职业装的女士拿出合同递给谢之梵。
“先看看合同,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楠姐。”楚逸边说边介绍身边的蒋楠,“楠姐是我们剧组的制片人,今天刚好来探班。”
谢之梵道过谢后拿起合同查看,520在进行扫描比对后开口,“宿主,合同没什么问题。”
“嗯,我知道。”话毕,谢之梵签上自己的名字,将合同递还给蒋楠。
楚逸随即递给谢之梵一份剧本,“这是本单元的完整剧本,今晚回去仔细琢磨琢磨,明天就要开始拍你的戏份了。”话落,起身向谢之梵伸出手,“欢迎你的加入!”
*
结束面试后,谢之梵拿着完整剧本和合同踏着夜色回到自己租的小屋。
刚进门就被红姐叫住,“才回来啊,厨房有吃的,吃了再上去,晚上别熬太晚。”
道过谢后,谢之梵快速吃完红姐留的饭菜。在他吃饭途中,红姐也注意到了谢之梵放在一边的剧本和合同。
扫了一眼后,红姐也没多问,她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只是又再次嘱咐和教导了谢之梵很多关于剧组里的弯弯绕绕以及为人处世。
谢之梵在原世界娱乐圈摸爬滚打那么多年,对这些早已烂熟于胸心,但仍心头微暖,含笑看着红姐,郑重道谢,“我知道了,谢谢红姐。”
红姐最后拍拍谢之梵的肩膀,“要加油,以后可有的你忙了。”
谢之梵回到房间,拿出剧本翻看起来。
这个单元讲述的是以刑侦大队队长霍宇明为主角的一行人,侦破连环凶杀案的故事。
而谢之梵要饰演的角色就是这个案件中的凶手——牧原。
剧本具体内容讲述的是在C市,连续半年来陆续有十几个男人被杀害。但凶手具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每次的作案地点都在监控死角,这使得主角一行人找不到半点线索。
在经过多次比对后,最终能确定的是一张疑似凶手的背影照片,以及一枚残缺的鞋印。
即便这样,由于照片非常模糊,只能隐约看出其中人物穿着黑纱长裙,披着长发。
那枚残缺的鞋印经过专家辨认,确定了是一种女士低跟皮鞋。
根据照片和鞋印这仅有的线索,可以推断出,凶手十有八九是一名身高在一米七以上,二十出头的年轻女性。
根据这个思路,他们又发现了这十几名受害者的一些共同点。
他们都对女性或儿童有过伤害行为,其中最多的是家庭暴力,其次是针对儿童的猥亵。
而且这其中大部分的家庭暴力案件都被警察调解过。
又经过多方调查分析,主角一行人确定了这个凶手确实只杀伤害女性和儿童的男人。
根据这点,他们从其他区调来两位陌生警察,乔装打扮一番后,装作家暴双方,一路大声谩骂的被带到警局,之后再装作经过一番调解后离开。
晚上,其中的男警察佯装喝醉酒,走到一处位于监控死角的巷子里,借此引诱凶手出现。
可连续几天这样,凶手都没出现。
就在大家都感到有些挫败的时候。
这天晚上,在无人的巷子里,男警察再次装作醉醺醺,摇摇晃晃的向前走。
迎面便撞上一位身材高挑,穿着深红色呢子大衣的女人。在其动手那刻将其抓获。
等到警局内,搜身的时候,嫌疑犯请求让女警官来,并随后申请去往卫生间。
待嫌疑犯出来那刻,警察们惊讶发现,嫌疑犯竟然就是警局对面,早已被排查过的那家书店的老板。
在审问中,书店老板直接承认了罪行。他就是C市这起连环凶杀案的真凶。
之后主角一行人对书店老板的身世进行调查。
在书店老板还是一个小男孩儿时,被邻居猥亵。父母因受不了周边人的指指点点,带着小男孩儿搬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搬去不久,男孩儿母亲就因不堪丈夫家暴而逃走,自此再无音讯。
留下的小男孩儿自然接替成为了唯一的家暴对象,一直承受着来自父亲的粗暴对待。
直到男孩儿小升初那年,父亲在工地意外坠楼而亡,男孩才算得到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