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凝莺瞄他一眼,发现他一直看着自己,赶紧别开脸,“干嘛拉我坐着!我要喊了,你耍流氓!”
仇凛英语气平静,仿佛这一切十分正常,“你先上手,怎的怪起我了。我不过以为,这样你摸着舒服些。”
因他二人同坐,偏生仇凛英要枕在摇椅靠背上,摇椅被这重量带动,缓缓摇了起来,带起阵阵微风。
裴凝莺低头,小声问:“为什么你来了?京里的事儿你不管了么?”
仇凛英道:“不想管,有方扬,无需我了。”
听此,裴凝莺那点小心思藏不住了,她挑眼去看仇凛英。
小鸟精都能占便宜凭什么她不能占便宜!
她与他打个正着,她又迅速心虚地撤开视线。
倏然间,裴凝莺感到肩上如释重负,敞露于空气之中,雪白的肩就这般露出来,衣裳垮落,重叠堆在臀边。
嫩黄色的小衣,绣着两只小莺戏水。
裴凝莺微惊,叫他读懂了那些羞楚的心思,一时面上发起热,她伸手遮住仇凛英的眼睛,“谁叫你这样的!”
仇凛英并没有因她的话而停下来,也没有戳穿她,他俯首下去,用嘴叼开小衣的系带。
小莺揉成一团,皱巴巴地叠在一起,黄绿交错的衣裳,化做一片荷塘,任那小莺在上停留。
“裴凝莺,你骂我那么多话,我报复你,你又当如何?”仇凛英向上微抬着头,支着她的身子,似笑非笑。
摇椅晃得更厉害,每次一次后仰,她所有的重量便都压上他,而前倾之时,他的手有力地撑着她的腰背,不会感到害怕。
裴凝莺抿了抿唇,双唇湿润粉红,她哼一声,侧头看窗棂,“骂的就是你,你让我不满意,我不要你了!”
“那怎样你才满意呢?将裴小姐伺候舒服,可算满意么?”仇凛英将她往身前抱了些,把她的头搁在自己肩上。
裴凝莺攀上他的肩,凶道:“伺候不舒服你就滚蛋。”
仇凛英低声笑,微颤的胸膛带动裴凝莺一起颤动,她哼声趴着,在摇椅的不停晃动中,有短暂地酥痛传来。
他亲吻她的柔软,又慢条斯理地,似平日饮食时的淡然,将柔软一点点咽食。
裴凝莺眯起眼,扭动几下,情不自禁地将他揽得更紧。
这样持续了许久,裴凝莺觉得越来越热了,他分明知晓,却要故意逗她。
裴凝莺急了,一口咬他的颈子,顺带骂了几句。
摇椅晃得更凶猛,周遭带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风,她一次又一次地跌在他身上,又被他带进怀里。有些难受,更多的却是想要沉浸其中。
裴凝莺把脸埋进仇凛英的颈窝,牵动他的手。
一股疼痛瞬上全身,裴凝莺猛地收腿,低声惊呼。
指尖的热湿,叫仇凛英怔了一下,待他看清时,发现指尖覆着微少的血丝。
裴凝莺也懵了会儿,随即眼角憋出泪,“好疼。”
“你自己弄的,”仇凛英抬手凝了凝,于裴凝莺震惊的目光下,他将指尖含入口中,慢慢舔舐。
裴凝莺睁大了眼,“什、什么味道?”
仇凛英将手放下,亲吻她的唇,道:“甜的。你别乱动。”
她顺理成章地应下所有动作,她承认,还是他伺候人的功夫要好得多。
裴凝莺的泪如珠串,一滴有一滴地滑下,模糊了双眼,亦糊去意识。
窗外金阳消散,皎光倾泻,万里澄澈。
裴凝莺不大满意,她一身狼藉,可他却衣冠整齐!可她没力气去扒拉他的衣服了,只能就这么趴着,阖眼歇息。
她腾出空隙,软绵绵地声儿比雀叫还小,“就不走了?”
仇凛英道:“不走了,省得你在这四年去找夫家。”
“哦,那宫里不会出事么?”裴凝莺有些过意不去了,她倒是真记起来从前的事了,叫她放任不管,嗯……恐怕不行。
“不会。”
裴凝莺若有所思地“哦”一声。
这样一番后,她是真的将所有都记起来了,这一切竟叫她怅然。
裴凝莺睁开了眼,自下而上看着那走势柔和的下颌,“那你跟我回裴府。”
“聘礼还要那些么?”
“得比以前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