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扬听也听不到,切鸡也切不好,气没地儿撒,撂刀走人了,他说他要回家。
他走了,裴凝莺就放肆起来。
有了上次亲仇凛英的经验,裴凝莺一点即通,还从买的三册绘本里边学到不少东西!
裴凝莺踮起脚尖,仰头想亲仇凛英。
仇凛英轻咳一声错开脸,后退,“你不用这样,我说过会帮你的。”
他出小厨房,跟许肆吩咐几句,许肆领命外出。
裴凝莺好奇:“你怎么做?”
仇凛英没有及时回答,而是回到小厨房,执过菜刀,收拾方扬留下的烂摊子,他不转头,道:“药晕。”
裴凝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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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切鸡,红烧肉,糖醋排骨,醋鱼,以及初夏莲叶所熬煮的莲叶茶,菜品十分丰盛!
她忽略了桌边的胡萝卜菜系。
裴凝莺吃得很高兴。
跟着仇凛英,别的不说,在吃方面确实没亏待过她,她很满意。
裴凝莺大口大口地吃着,吃得津津有味地模样很讨人喜欢,仇凛英没怎么吃,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何其有幸,她愿意抛开一切,哪怕只是说,和他试试。
这样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也许贪婪地想乞求更多,但他知道,那都急不来。
方扬说要回家,就真的不回来了,许肆还在安排事宜,独剩高权一人。
没眼看,真是没眼看。
他想不明白裴凝莺和老祖宗之间发生了什么,这气氛,异常不适!
用完饭后,方扬拖着一身血回来了,裴凝莺在院子里愉快地与他和高权划起了拳。
仇凛英将小厨房收拾一番,把麻烦鬼方扬搞得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好了,出来一看,两个麻烦鬼带着一个麻烦精,喝得不省人事。
裴凝莺趴在桌上,眯眼歇着。
院里充斥着酒鬼们纵横后的味道。
仇凛英轻拍裴凝莺的脸,“送你回去了。”
裴凝莺猛地坐直身子,仰头看了下天,看了一圈喝趴的方扬和高权,笑着扭头,问:“厉害罢!”
“厉害,别玩了,送你回去。”
裴凝莺歪着头看他,想起了他说,她说什么,他都愿意。
啧啧,男人的嘴连花都说得出来,还有什么说不出来。
她刚刚想亲他,他就不愿意!
裴凝莺摇摇晃晃地趴上他的肩头:“我不走,你这骗子。”
仇凛英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背,“我怎么骗你了。”
裴凝莺把小厨房的事悄悄说了,仇凛英听完,讶异,“娘娘,您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
裴凝莺弯唇,“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是这样的人了?”
她确实醉了,醉得说话尾音上扬,句句带着挑逗,偏生这刻意的挑逗,挑得仇凛英越发无力。
如若他是正常男人,兴许情到正浓时琴瑟和鸣,给予她床笫欢趣。
可惜,仇凛英不是。
裴凝莺发现他好无趣,一句话也不说,顿时就倦了,揽过他的脖子,“仇掌印,带我进去。”
她手腕上的蛇玉镯子硌在他的后颈,硌得他终于恍过神。
仇凛英的手绕过她的后膝,将她抱起,朝房中去,他轻轻掂量了下,比以前要重一些,可也没重到哪里去。
他问:“怎么不叫老祖宗了?”
裴凝莺打了个哈欠,清酒气息弥漫上他的鼻尖,“因为我想起来,你说你不老。”
裴凝莺清醒过来时天完全黑了,身上已经沐浴过换过寝衣了,不合身的宽大衣袍让她看上去不伦不类。
她静静注视着仇凛英阅公文,纤瘦细长的骨节在灯下如一块美玉,透着泽光。
仙人获骊有一个地方做得很好。
那就是,该体验男人就体验,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占了他的便宜,愉悦的是自己。
裴凝莺果断掀被起身,收走仇凛英手上的公文册书,跨坐上他的腿。
仇凛英呆愣。
“仇掌印,我现在很清醒。”裴凝莺说完,俯身吻过他的唇角。
朱笔掉落在地,清脆一声响,仿佛触发上机关,浅吻后,她的手被他带上了他的脖颈,紧紧地掐捏。
他靠着圈椅,背脊压在月牙扶手上,却不觉得痛。
裴凝莺动作太大,宽大的衣袍系带被蹭开了,她另一只手去解仇凛英的衣带,解开衣领处的一个系带,露出他劲瘦的胸膛。
仇凛英的另一只手拦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他半仰着头,闭上了眼。
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又去看他的身子,勾笑:“仇掌印你有什么不敢看的,你觉得强扭的瓜甜么?”
她想说,你上次那么主动,这次怎么怂啦!
仇凛英睁眼,覆着她的手加大力度,裴凝莺被动地使劲,那瓷白的脖颈瞬间浮现出她的指印,充血地快感让仇凛英暂时失去那些酸楚与痛苦。
他的脸红了起来,唇角的笑意却越来越深,“娘娘说甜,就甜。”
仇凛英就要痛与乐,交织相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