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裴凝莺放下筷子,端了一副说教样,神情严肃,“公公,我教你。”
“嗯?”
“俸禄不够,得不到想要的,就去偷、去抢。”
“什么都可以偷?”
裴凝莺想了想,道:“那也不是,还是要讲点道德规矩。”
……
这一顿饭用得尚可,裴凝莺很高兴,洗漱完便坐在床上。
她今天不打算抱着公公给他上药了。
狗妖咬人真的很疼。
裴凝莺找了个相对舒服的位置,跪坐在床上替仇凛英上了药,又帮他缠上新纱布。
在裴凝莺来之前,仇凛英就已经洗浴过了,此时也只是去重新洗漱了一番便回来了,回来时,裴凝莺睡着了,半截身子露在被子外。
仇凛英将她向床内推,她很不乐意地呢喃了些什么,似乎在骂他。
“哪有你这般的求人的,”仇凛英凝着裴凝莺的脸,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分明只是轻轻揉了揉,剔透的脸颊就染上粉嫩,他再不敢触碰,怕那柔色破碎。
不知从何而来的荒谬想法从心底疯狂滋生,或许是来自仇凛英残缺之身的扭曲,或许是来自人生而拥有的欲望。
他很想亲吻她,触碰她,以及更多卑贱下流的想法。
这荒谬的想法瞬间被仇凛英摁下。
可裴凝莺却醒了,本就是浅眠,还有人摸她的脸,自然感觉得到。
裴凝莺睡眼惺忪,半坐起来,她没看出仇凛英的不对劲,低低开口只问了他,“公公,伤口疼睡不着么?”
雨夜里,静室中,裴凝莺的声音格外慵懒好听。
疯狂的想法再次参天生长,如何摁都摁不下,可那并非是男人想要侵占与破坏的欲望。
他不是男人,连人都不是。
仇凛英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她,而是转头去吹灭了灯。
一霎那,裴凝莺什么也看不见了。
只能感觉到面前多了一分温热,那是仇凛英的呼吸。
仇凛英一手探至裴凝莺的发后,一手抚着她的脸,这才知,她的脸小到无需一只手。
视觉看不见,触觉就会更敏感。
裴凝莺清晰地感知到他们鼻梁微微相抵,和喷薄出的湿热呼吸。
他蛊惑般地问她,“可以吗?”
听到这声,裴凝莺的睡意消散许多,但她并不知道他问的什么。
裴凝莺不假思索,“你想的话,可以。”
于裴凝莺看来,公公其实对她做什么都可以,因为是她求他垂怜。
仇凛英低下头去看她,即便在黑暗中,她的眼眸也如那浸水葡萄般的动人,她也看着他。
仇凛英道:“你闭眼。”
裴凝莺乖乖闭上眼,完全将自己处于未知之中。
熟悉的熏香包围住她,唇上一热,之后便有柔软含上她的唇。
这吻一开始很轻,在试探她的意思,明白她真的不抗拒后,这吻的力度便加深了。
裴凝莺的唇一点点被撬开,湿黏的触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好一怔一怔地将双手轻置在仇凛英的胸膛上。
许久,两唇相离,裴凝莺的唇上凉了起来,她抿起嘴,下意识地舔了舔唇,问:“我可以睁眼了么?”
“不可以。”
“好吧。”
于是,那唇又覆了上来,她处于被动中,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索性任由他咬好了。
毕竟他是狗妖嘛。
适应之后,裴凝莺便完全放松下来,这时,她脑里浮出了小丫鬟说的。
小丫鬟说,躺在阴险的修罗的怀里不瘆人么?和太监在一起不隔应么?
裴凝莺抹去这个想法,他不是修罗,不是什么掌印老祖宗,他也没有那么凶。
嗯……不是很瘆人隔应罢。
但咬这么久,还是会疼的!
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