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惜忽然起身,在不大的空地踱来踱去,手中还比划着,秦月对他这副忽然抽风模样见怪不怪,索性闭着眼休息。
正当秦月快要去见周公时,张惜突然说道:“咱们走这边吧。”
秦月立马清醒,看到张惜指着那条刚刚被她认定恐怖的选择:“张惜,你是认真的吗,从这里向下看都看不到尽头,我们要不走哪条平直宽的路吧,它看起来像正常的道路。”
张惜侧目冷漠道:“你靠颜值选路吗,看起来好走的路终点也许是绝境。”
张惜武断让秦月不服气,她哪里靠颜值选路,明明是艰险程度,再说你怎么知道好走的路不是通向光明之路。
张惜见秦月原地不动:“亏你盯着那壁画看了半天,白浪费时间,没见到壁画中间有一个旋转向下的图案吗?”
秦月瞪大眼睛,满脸惊讶:“什么,那个壁画就是密室的地图?”
张惜默默向她翻了一个白眼,然后沿着台阶向下走。
秦月急忙跟上,兴奋地炫耀:“我就说那个壁画好吧,藏着这么有用的东西!”
张惜对她自夸行为无语。
蜿蜒而下的道路崎岖,温润的水气逐渐凝重,两人衣服变潮。张惜不知何时又将剑取出,秦月在后面大气不敢出。
走完所有台阶,来到一处平地,秦月大呼一口气,擦擦脑门上汗水:“只有这个门,咱们进去吧。”
张惜将那个正要莽撞开门的人提溜到身后,然后全身戒备,一脚踹开面前大门,密密麻麻的暗箭迎面而来,秦月蒙头躲到一边,独留张惜在前方抵挡。
暗箭从四面八方而来,速度极快,而张惜剑速更快,秦月只见过张惜的轻功,这次见到其行云流水地舞剑,更加确定他是一江湖侠客。
待张惜斩断最后一支暗箭,秦月才缓缓站起,不吝啬地夸奖:“张大哥,好身手,有时间能教教我吗?”
张惜将剑入剑鞘,轻松打趣:“倒也不用让剩余人生如此艰难。”
秦月被当面看不起,一只脚暗暗抬起,正要用力向前踢,张惜似有感应,回头注意到那只升起的脚,冷冷目光看向脚主人,秦月马上变换动作,装着伸展四肢模样,接替抬起另一只脚和手臂。
担心还有其他机关,两人小心翼翼进入房屋,“咔嚓”两扇门自然关合,他们又被锁进一个秘密空间,这个房间不同于其他房间四角四面,而是呈现八角状。
秦月结合之前经验,仔细查看墙上挂饰。只是这次所挂之物只有一些小盒子,每个盒子下放有个小柜子,八面墙对应八个柜子。
秦月放眼四周也没有她能看懂的地方,沮丧地斜靠着一个柜子休息:“修建这个密室之人到底想不想让人走,为何走这样久还没出去。”
张惜四处查看一番,见秦月姿势,言词呵斥:“站直!”
秦月被吓一跳,下意识站直靠着桌子。
张惜还不满意,直接将她拽离:“屋内所有东西不要动,也不要靠,包括这面墙。”
脑子昏沉,只想睡觉的秦月听到张惜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的龟毛要求大叫:“为什么啊,这柜子放这儿不就是让靠的吗?”
张惜冷若寒冰的声音直插秦月心脏:“靠着多没劲,你一个个把这些柜子盒子都打开,为我以肉身排除死亡选项。”
张惜生死绝言让秦月立马清醒,如闪电般离开所依靠之物,重新审视这个房间,但也没看出些名堂,弯腰谄媚地走到张惜面前:“张大哥,给我讲讲此中玄机呗,若我小命丢了,你旅途多孤单。”
张惜冷笑抱起双臂,并不接秦月讨好:“秦姑娘放宽心,就算只有我一人,旅途也不会孤单。”
秦月被噎住,讪讪笑几声,躲到一边。
张惜在房间四处走动,认真查看每个小东西,灼灼目光似乎要将它们穿透。
秦月歪歪扭扭地站着,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尽管刚刚才被张惜讽刺一顿,但不说话让她更难受:“要不然你用功夫指挥剑鞘将这些东西都打开。”
无人回应
“要不然用石子。”
无人回应。
“要不然咱们睡一觉再找吧,脑子不清醒发现不了出路。”秦月以旧时学医经验为张惜想办法。
张惜深深呼出一口气,压下想给秦月下哑药冲动:“睡梦中死去确实不痛苦,秦姑娘可以趁机会试试。”
秦月结结巴巴道:“难道?”
张惜道:“没错,我观察过,这个空间密封很好,空气容量有限,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出路,否则会困死在这儿。”
秦月着急叫道:“那怎么办。”
张惜目光凝视东北角:“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只能试试。”
秦月喃喃:“试试?”
难道她要将生的希望寄托在运气上,好不容易重新获得的性命就要依靠如此虚无缥缈之物。
秦月呆呆地看向房顶,绝望时仰望上天能缓解焦虑感,可是这个八角房顶让她更加焦虑。
张惜不慌不忙道:“其实也不完全是瞎猜,整个屋子和摆设按照八卦所建,而八卦中东北艮宫被称为生门,只是不知盒子还是柜子里面是开门机关。”
“那咱们一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