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行了。”随诏嬅生怕宗霁胳膊没事儿,肚子被撑个大洞出来,十分没有眼色的打破这场暧昧的喂食场景。
宗霁正晕乎乎地窃喜呢,猛不防听见旁边传来声音,挺咬牙切齿的那种,一扭头结果看见随诏嬅和全胜站的都快贴到一块去了,顿时不乐意,“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该去哪啊?”随诏嬅被这货重色轻友的无耻行径气的直哆嗦,食指直挺挺地就要往她脑门上怼。
还不等越峥嵘小心措辞想着该怎么灭火,全胜这个阴险的家伙已经伸罪恶的爪子包裹住随诏嬅纤细白嫩的手,语气温柔:“她还病着,别欺负她。”
这个阴险狡诈的家伙,表面上是在替宗霁说话,实际上谁不知道他是奔着随诏嬅去着。
这时候宗霁已经回过神来,小肚子圆滚滚,终于反应过来撑的难受,不舒服的情况下越发看不惯全胜这幅贼子模样,抱胸冷哼:“用不着你假好心,空着手探病呗?”
“嘶!”一动才感觉到肩膀上的伤口嗡嗡炸响,不能乱动,疼的那叫一个呲牙咧嘴,随诏嬅顿时顾不上之前的那点子悸动,把手从全胜手里抽出来,赶紧扑过去着急的不行:“让你老实点偏不听,医生马上就来了。”
正要按铃,越峥嵘已经着急忙慌跑出去,医生过来查看完情况走了好一会,他还没回来。
宗霁麻了,轻轻拽着随诏嬅的袖子小声询问:“你说他不是走了吧?”
随诏嬅声音带着一丝无语,“不能吧?”这么抽象吗?
“那他人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可能去厕所了呗。”
“这么长时间?”
“咳咳,那啥,说不定前列腺那个啥,你懂得。”
随诏嬅和宗霁互相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猥琐笑容,随诏嬅更多的事看热闹不嫌事大,相比较宗霁来说就比较忧心忡忡了,前列腺有问题,那她今后的“幸福生活”该不会一蹶不振叭?
虽然男人过了二十五就等于六十五,但她还大好年华一枝花呢。
宗霁陷入纠结中,早就把全胜忘到九霄云外。
全胜和随诏嬅坐在同一个沙发上,把这对小姐妹的悄悄话听了个全套,拳头抵在鼻子下面,拼命克制才能让自己保持冷静,三人座的大沙发硬是让他做出单人沙发的感觉。
宗霁给自己打了打气,决定秉持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原则,扭头往旁边一看,好家伙,这俩快贴上去了,还说没有猫腻。
鼻子喷气儿,对此表示嗤之以鼻。
咳嗽两声就要当棒打鸳鸯的棒子,“哐当”一声病房门被推开,宗霁三人齐刷刷扭头,就看见越峥嵘胳膊里夹着一束花,两只手上分别拎着果篮和宗霁刚才叽叽喳喳说自己想吃的一个大蛋糕。
看见瞠目结舌的三人,越峥嵘抿着嘴角不要翘地太明显,暗暗给全胜扫了一个得意的表情,转头对着宗霁有些宠溺地说道:“刚才来的路上太着急,也没买点东西就空手来了,趁着出去抽根烟的功夫,顺便买了点东西,多少算个心意,祝妙妙小朋友早日康复。”
虽然刚才已经听到随诏嬅哒哒说了一通宗霁为什么会受伤的前因后果,虽然为了保护流浪狗自己受伤的做法确实有点傻,但是究根结底还是坏人作祟,和她太过善良的缘故。
没有人能够强行扭转除了自己之外人的观点,越峥嵘不想因为自己的喜欢,而强迫宗霁做一个她本身不喜欢的人。
善良也好,狡黠也罢,所有的特质不过是她精彩人生中的点缀。
喜欢一个善良的人,就要接受她善良会带来的后果。
无论是上次宗霁不顾危险救了宗老而中了一枪,还是这次为了救几只流浪狗而进医院,归根结底,在她眼中所有生灵都是平等的。
虽然这种伤害会让关心她的人担心,但越峥嵘从头到尾都只想着怎么更好的保护她,而不是为了自己安心,而被迫让她成为一个冷漠的人。
宗霁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在越峥嵘眼里是这么善良圣洁的存在,等听到他等随诏嬅和全胜出去之后,涨红着一张脸磕磕巴巴表达了一番自己的思想之后,她刚想要不今天捅破这层窗户纸算了,一想到自己故意磕碎的天价手镯,只是为了坑那两个保安,一个激灵打了一个冷颤,什么暧昧全部被抛到九霄云外,浑身僵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好这个时候全胜办好她的出院手续走进来,这般明显的态度,让越峥嵘恋爱脑上头的小心思同样一瞬间冷下来,狠狠瞪了师兄一眼,决定趁早把他踹出局,才能彻底放心下来。
全胜……我没惹你们任何人,他也实在受不了随诏嬅忽冷忽热,刚想着要不把话说清楚算了,随诏嬅慢悠悠走进来,路过他的时候冷淡点点头,好像之前偶尔的暧昧是错觉一样,让他抓心挠肺,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