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大宝动作轻柔给宗霁擦眼泪,眼神却冰冷无比,气场全开,心底已经想着要怎么收拾对方。
难怪,难怪闺女一声不吭搬了出去,原来是因为小人作怪。
宗霁拉着宗大宝的胳膊,哭得泣不成声,“到底怎么回事,你做手术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
“好啦,爸爸没事,这不是害怕吓到我们小宝贝么。”
“我已经二十四了!”
“在爸爸眼里,你永远是小孩子,那跟爸爸回家吗?”宗大宝耐心哄闺女,又被她强拉着去做了一套身体检查,和医生研究半天,确认真的没事之后,这才放心下来。
父母俩误会解除,重新和好。
宗大宝在医院陪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医生说能说出院了,高高兴兴往家走去,在医院门口碰到随诏嬅,招呼她一起回家吃饭。
吃完饭,随诏嬅离开,父女两人看了大半天监控,将所有助理触碰过的家具,全部消毒擦了一遍,主要是宗大宝干活,宗霁偶尔搭把手,她还受伤着呢。
“不行叫个保洁吧?”
“不行,这个家里全是我大宝贝的气息,不能让外人来。”宗大宝抹了一把汗继续擦拭家具,咬牙切齿和宗霁说道,“重新送一个床垫过来。”老婆睡过的床不舍得换,只能换床垫了。
宗大宝和宗霁气的鼻子喷气,暗暗发誓要给她好看。
“你准备怎么办?那么好看的一个人,你就不动心?”
“呵,她好看,我难道长相丑陋吗?她连我大宝贝脚后跟都比不上,算个屁!”宗大宝点了根烟坐在闺女身旁,父女俩看向墙上的楚玉,眼神怀念。
“也许人家是真的喜欢你呢。”
“她喜欢我的钱,我这暴脾气,也就面对你们娘俩的时候好点。再保养得好,到底岁数上来了,喜欢我过两年浑身老人味?别逗了。我和你.妈的感情,所有人都不懂,他们也不配懂。”
“你.妈是个狠心的,楚玉女士,你留下我们爷俩,也不回来看看,你这个女人心怀大爱,倒显得我小气。”
“老婆,你可怜可怜我,回来看看我好不好,我好想你啊。”
说着说着哭起来,宗霁一把把爸爸搂过来,宗大宝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委屈巴巴缩在闺女肩膀上,好像一头被抢了心爱之人的猛兽。
父女俩哭了个痛快,送床垫的工作人员按门铃,宗大宝看着换下来的那个床垫,眼神既怀念又厌恶,整个人精分成两种状态,脸色扭曲,吓得工作人员视线回避。
“麻烦你们,把床垫送去地下室。”宗霁送走工作人员,重新坐回宗大宝身边,“你准备怎么办?”
“哼,怎么办?虚荣的女人最好对付,她既然敢碰我老婆的东西,就要付出代价,你王伯伯最近正无聊,给他找点好玩的。”
宗霁脸色飞快扭曲,“这不好吧,王伯母那边……?”人家自己玩是自己玩,你个介绍,这就不太对了吧。
“嗨,没关系,他俩最近要离婚,我去找他俩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过段时间离。”
宗大宝说干就干,生怕那夫妻俩离得太早,拔腿就往外跑,徒留宗霁一个人给助理女士点蜡。
王伯伯是圈里出了名的风.流浪子,和王伯母联姻,两人各玩各的,互不干涉,但有一个原则,外面的人不能带回家。
每一任对象两人都好聚好散,可总有那种野心勃勃不满足于此,背着金主找上人家合法配偶。
每当这个时候,王伯伯和王伯母就配合默契,先是送公司、送房送车,然后再以配偶的身份起诉,一圈下来钱没赚到,还背个上千万外债,也算是无耻的代表。
不过他们也不是每次都这样,对于好聚好散的情.人,还是很大方的,至于那种死缠烂打的,只好说抱歉。
宗霁在院子里荡秋千,一天没见妙妙有点想她,给越峥嵘发了个消息,“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和全队长吃个便饭,把妙妙也带上。”
等了好久,越峥嵘都没有回复,应该出任务去了,宗霁打了个哈欠上楼睡觉,等第二天醒来,越峥嵘头像有个红点,兴致勃勃点进去,只有短短几个字:最近忙,不太有空。
宗霁回想他之前的温柔,又看了一眼每个字都透露着疏离的信息,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他当时的温柔,就是一个武警对人质的安抚,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好像头顶兜头被浇了一盆凉水,从头冷到脚。